凌雲曾說對他說過，人族克己復禮——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行。
奈何門外的老頭說，藥浴時一定要有相熟之人在。
倘若凌曦心智不穩，亦或自殘入魔時，能將其固定在浴桶內。
他本該不用理會這些禮法，但指尖就是不受控制。
凌閉眼咬牙，已輕輕替其褪去衣裳。
指腹傳來柔滑的觸覺，他心頭跳的飛快，又怕耽擱凌曦治療，笨拙又是小心翼翼快速將她的衣裳盡數褪去。
轉瞬，不著寸縷的人落入懷中，又是心疼不已肌膚早已被魔氣侵蝕變的青紫。
他深呼一口氣，眼觀鼻鼻觀心抱著人來到特製的藥桶旁。
藥桶內是大長老配製的高階靈液，藥湯還帶熱氣，煙霧繚繞。
凌將人放入桶內，將胳膊固定在架子上以免落入水中，水漫過脖頸，烏黑的藥液遮蓋所有美好。
忙完，他才面紅耳赤朝外喊了聲。
“老頭，還要做什麼？”
大長老聽見凌曦已藥浴，不由調侃一笑：“記住啊，每天泡一次，每次一個時辰，然後將丹藥喂下，直至其醒來。”
“藥浴極疼，期間若是有任何狀況，一定要稟報於我，千萬不能讓其入魔失了心智。”
大長老說完，這才帶著苦力初一離去。
***
凌深呼一口氣，緩慢來到女子的身旁。
女子一頭烏黑的長髮盡數散落，浸入水中，如玉一般的手臂放在外側，水霧瀰漫其中，化作一滴滴晶瑩的水滴滑落下顎、滑落指尖。
他抿唇，輕輕觸碰她的小手。
“凌曦，你會沒事的。”
半個時辰後，桶內並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