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深呼一口氣，對著身邊陷入短暫迷茫狼崽道：“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再想，不如過好當下，珍惜每一天！”
這話，也是說給她自己聽。
每一日都當世界末日來過，珍惜知足感恩。
安靜輕柔的聲音，平緩中又帶著堅定。
凌不由側頭看向滿臉微笑的少女，未來實在太過久遠。
也許，他還會跟著她吧？
畢竟已契約，她不能死，他得護著。
或許……凌曦的未來，就是他的未來。
妖獸大多有百年壽命，幾百年更是常有，哪怕上千年都不是難事。
但凌曦沒有靈力，這蠢女人又不好好修煉，頂多活個一百年……
這般一想，他的心就控制不住難受起來。
凌曦正朝天微笑著，忽然間被人輕拉著袖子，她茫然扭過頭去，只見少年忽然靠近，月光下兩人相距不過一拳。
鼻尖縈繞著彼此的氣息，少女的馨香，少年淡淡的酒氣……
凌曦嚥了口唾沫，年節上靈酒多不勝數，這狗子定是喝多了墨醉。
她正想避開，卻被一隻爪子抓住。
少年一瞬不瞬盯著她，眼神認真而執著。
他道：“凌曦，我不想你死。”
凌曦心頭一顫，這大過年的，怎麼說些死不死？
奈何，少年眼神太過真摯，令人心顫。
四周幽靜，唯剩凌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凌曦耳根子一熱，揮開男子大手，將頭偏過去。
許久，才讓寒風吹散燥熱。
她笑道：“放心，等封城穩定下來，我就和你解約，到時候你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