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人,東林書院的春課三月初一開課了,錢謙益、黃道周以及瞿式耜悉數都參加了南京東林書院的春課,應邀前去的還有戶部尚書王鐸大人,理漕參政張溥大人、淮安府同知、山陰縣知縣龔鼎孳也來到了南京,參加了春課,張溥和龔鼎孳是以籌集漕糧的名義來到南京的,內閣大臣錢士升和侯恂專門寫來了信函,東林書院的春課很是熱鬧。。。”
徐佛家詳細稟報了東林書院春課的情況。
鄭勳睿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鄭錦宏的感觸也不是特別多,畢竟忙於其他的事情,徐望華和李巖的臉色則是微微有些難看。
鄭勳睿的主要精力,幾乎都集中到購買糧食方面去了,這段時間正是最為緊張的時刻,大批的糧食運往秣陵鎮,鄭家軍也是高度戒備,鄭錦宏全權負責購買糧食的所有事宜。
因為重心的轉移,大家對東林書院的春課倒不是特別重視了。
鄭勳睿在福利院所做的詩詞,以及說出來的話語,在南直隸廣為流傳,引發了很大的爭議,情形對東林黨人明顯是不利的,也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此次南京東林書院的春課,引發了東林黨人高度的重視,上至京城的錢士升和侯恂等人,下至南方集中的東林黨人,都在為春課做著不懈的準備。
看樣子東林黨人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與鄭勳睿展開大規模的博弈了。
徐佛家說完之後,徐望華緊跟著開口了。
“大人,出現這樣的情況,都是屬下沒有能夠阻止的結果,屬下有疏忽。”
鄭勳睿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他很清楚,徐望華根本無法干涉其中,人家舉行春課,這是朝廷允許的,難道你讓人家不準做嗎。至於說春課有著如此的聲勢,恰恰證明東林黨人心虛了,覺得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得勝利了。
鄭勳睿的沉默,讓徐望華等人有些擔心。其實他們對於這種爭取讀書人支援的行為,不是特別的贊成,鄭家軍有著足夠的實力,洪門以及洪門錢莊,也基本掌控了錢財。如此的情況之下,還和那些文縐縐的讀書人辨明理論,實在有些多餘。
鄭勳睿的要求太高了,讓徐望華都感覺到吃力,要知道東林書院萬曆三十二年就在蘇州無錫成立了,迄今已經有三十多年的時間,且在南直隸各地都設有分院,其中南京的東林書院影響是最大的,特別是天啟年間魏忠賢下令焚燬東林書院,導致了東林黨人和東林學子大規模的反擊。更是讓東林書院獲得前所未有的聲譽,鄭勳睿到南直隸的時間不長,想著在短時間之內從理論上面擊敗東林黨人,難度空前。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可能認為我所做的選擇,難度太大了,東林書院的影響遍及大明各地,在南方尤其不一般,憑著這麼多年人脈的累計,他們是有資格與我叫板的。不過我也盡力了,在富樂院的時候,該說的我全部都說了,該警告的也全部都警告了。至於說還有人想著聚集起來反對,那我就沒有那麼多的耐心了。”
鄭勳睿說出來這樣的話語,讓徐望華和李巖的眼睛裡面迸射出來光芒。
“朝廷不是想著讓東林黨人來打擊我嗎,不是希望我和東林黨人之間發生大規模的爭鬥嗎,那我就遂了朝廷的心願,朝廷利用東林黨人。我們就利用朝廷。”
說到這裡,鄭勳睿扭頭對著徐佛家開口了。
“徐參將,調查署接下來調查的重點,就是東林書院春課的內容,我不管你們採用什麼樣的辦法,都要蒐集到春課之中結黨謀私、黨同伐異的證據,按照在東林書院的暗線就從這個方面出發,哪怕是他們說出來的某一句話,也給我揪住不放。”
“鄭總兵,命令鄭家軍將士做好準備,一旦我們掌握了東林書院結黨營私、黨同伐異的證據,那就要動手抓人了,不管牽涉到誰,都不要客氣,抓住的東林黨人,悉數都送到朝廷去,讓朝廷負責處理。”
“徐先生,李巖,製造出來必要的輿論,我們就利用東林黨人這次春課的機會,從根子上將東林書院拔掉,讓他們到北方和京城去哭訴吧。”
“我可不是魏忠賢,東林黨人因為用那一套來應對,他們沒有機會。”
南京,東林書院分院。
錢謙益、瞿式耜、張溥和龔鼎孳等人,同樣在密議。
張溥的意思,本來想著讓黃道周也參與其中,但被錢謙益否決了,黃道周做事情認死理,一旦得知事情的原位,肯定會提出來反對的意見,再說黃道周的學生徐吉匡,公開背叛了東林黨,成為鄭勳睿信任的心腹,被派到陝西去了,這也導致錢謙益不是特別信任黃道周了。
“天如,孝開,鄭勳睿在富樂院的一番話語,讓我很是吃驚,也讓我們很是被動,田弘遇到蘇州,本來是一個很好的機會,我們可以利用周奎和田弘遇,不料被鄭勳睿破壞了,春課已經開始三天時間,接下來就是討論的時間,我已經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了,你們是不是有什麼好的辦法。”
鄭勳睿在富樂院的所作所為,張溥當然知道,京城的錢士升和侯恂也知道,鄭勳睿是東林黨人、復社和應社的最大對手和最危險的對手,必須要想盡一切辦法打倒,現如今的形勢很好,皇上對鄭勳睿頗有猜忌,利用這個形勢打敗鄭勳睿,是完全成立的。
“錢老先生,我認為還是從鄭勳睿謀反的這方面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