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勳睿站在院子外面,來回的踱步,臉上寫著焦急,以往從容的神態看不見了,鄭錦宏、徐望華等人早就過來了,陪在鄭勳睿的身邊,他們絕不會認為鄭勳睿沉不住氣,因為他們很清楚,鄭勳睿將家是看的很重的,時常說的話語,就是一個男人若是家都不顧了,那也做不成什麼大事情,就算是做成大事情了,也保不住成果。
鄭勳睿曾經說到了海瑞,這個連皇上都讚譽的清官,卻得不到鄭勳睿的推崇,鄭勳睿說海瑞讓家人的生活過的那麼困苦,這就是作秀,他一面以大愛關心百姓,卻不能夠讓家人過上好日子,這豈不是最大的諷刺,一屋不掃可以掃天下,家人跟著你都吃不飽飯了,你還能做什麼事情,你還有什麼親情,連最親密的人都不知道關心,又怎麼去關心百姓。
徐望華等人剛開始是難以馬上理解鄭勳睿的這些觀點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很快接受這樣的認識,而且是推崇這樣的認識,他們從延綏各地的平穩,看出了鄭勳睿提倡的觀點的精髓所在。
延安府曾經是流寇遍地的地方,高迎祥、羅汝才、老回回、張獻忠和李自成等流寇的主要首領,全部都出自於延安,按說這樣的地方是很難穩定住的,可鄭勳睿偏偏就穩住了,追根溯源,除開讓百姓有飯吃,還有一點,那就是穩住了流寇的家人,給與他們關心,讓那些真正只是為了活命加入到流寇隊伍之中的人,心甘情願的回來,而且從此不再造反。
王小二就是最好的證明,因為關心家人,不願意失去來之不易的穩定生活,所以揭發了高迎祥準備回到延安府的訊息,讓鄭勳睿抓住了機會,一舉斬殺了流寇推舉出來的首領高迎祥,給與了流寇沉重的打擊,讓他們不敢輕易進入延綏各地。
院子裡面傳來了叫聲,那是文曼珊發出來的,看來到了最為關鍵的時刻了,產婆的聲音也傳出來了,無非就是用力等等聲音。
鄭勳睿的神情更加的緊張。
徐望華是過來人,他本來想著說些話,讓鄭勳睿放鬆的,看見鄭勳睿緊張的神情,他說不過來了,居然也跟著緊張起來了。
時間過的很慢,鄭勳睿額頭滿是汗滴,卻不管不顧,朝著院子裡看去,當然是什麼都看不見的,門雖然沒有關上,但虛掩著,只有女眷才能夠進去,男人是絕對不準進入的。
小孩子的哭聲傳出來的時候,鄭勳睿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瞬間鬆弛下來了。
荷葉紅著臉跑出來,來到鄭勳睿的面前。
“奴婢恭喜少爺少奶奶,少奶奶剩下了小少爺,母子平安。。。”
鄭勳睿的手不自覺的伸到了胸前,對報喜的人是要打賞的,這是喜慶的表示,不過他的身上從來都沒有帶過錢財,身上是空的。
鄭錦宏已經走過來,遞給了鄭勳睿一錠銀子,鄭勳睿看了看手裡的銀子。
“錦宏,是不是想到玉環是你的婆娘啊,這麼吝嗇,本少爺喜得貴子,就拿這點銀子賞賜啊,我可拿不出手,拿一錠黃金來。”
鄭錦宏只要從懷裡拿出一錠黃金。
鄭勳睿將黃金遞給了玉環。
“玉環,謝謝你,也辛苦你了,這點賞賜一定要手下,這可不是鄭錦宏給你的,是本少爺給你的。”
“奴婢謝謝少爺的打賞,奴婢進去幫忙了。”
玉環紅著臉,狠狠的瞪了一眼鄭錦宏,轉身走進院子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