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也清楚,想要拿下何耀武,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需要實實在在的證據,人家畢竟是二品的武官,這麼多年也構築了一些關係的。
打蛇打七寸,鄭勳睿知道從什麼地方著手,更是清楚何耀武的軟肋在什麼地方。
吃飯的時候,鄭勳睿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很好奇,讓何耀武儘量的多開口。
按說何耀武這樣的老狐狸,一般是不會說什麼的,可也許是過於的輕視鄭勳睿,也許是喝酒太多的緣故,居然說了很多,最後還敦敦教誨鄭勳睿,說是榆林鎮的條件太艱苦了,巡撫大人怕是要吃很多苦,實在不能夠應付的地方,他願意出面來解決。
吃飯的過程之中,鄭勳睿順勢將何耀武留在了巡撫衙門,讓何耀武在巡撫衙門的時間越長,越是便於鄭錦宏和洪欣濤展開調查,否則一些動作驚動了何耀武,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翌日,喝酒太多的何耀武,還在酣睡,鄭勳睿已經要求鄭家軍的將士,嚴密注意巡撫衙門周遭的情形了,至於說何耀武帶來的親兵,全部都安排在軍營之中,面對強悍的鄭家軍,這些親兵只能夠老老實實的聽從安排,再說他們也不敢亂動,畢竟是來到了巡撫衙門。
何耀武醒了之後,鄭勳睿馬上再次安排酒宴,說是感謝何耀武的提醒和幫助,再次開始喝酒,何耀武有些發懵,酒喝的太多,醒過來之後,正想著後悔,不知道說了哪些不該說的話語,看見鄭勳睿這樣的態度,徹底放心了。
何耀武再次喝醉,但這一次何耀武說話很好,沒有主動開口說什麼。
第二日,巡撫衙門外面果然出現了異常,一個師爺模樣的中年人,在巡撫衙門外面焦急的踱步,總是看著巡撫衙門的方向。
早有警覺的洪欣瑜,果斷的出手,將這人押到了巡撫衙門的廂房。
鄭勳睿來到廂房的時候,這人態度很是囂張,說自己是何耀武總兵的師爺,有緊急事情要稟報,若是耽誤了,誰也不能夠承擔責任的。
鄭勳睿在廂房門口站了一會,轉身離開了。
他離開的原因,是因為鄭錦宏回到了巡撫衙門。
鄭錦宏果然動作了,而且帶來了一個驚人的訊息,榆林總兵何耀武已經開始轉移財產了,就在鄭勳睿上任的時候,就做準備了,此次來到延綏鎮,另外一邊已經安排親信,開始將財產轉移到內地的家鄉去,鄭錦宏和洪欣濤商議之後,果斷的動手,將這些人全部都抓了,而且扣留下來了所有的財物。
鄭勳睿的臉上帶著冷笑,神情特別的冷酷,他想不到何耀武膽子太大了,就在自己上任的時候,開始轉移財產,看來這個何耀武,內心還是有數的,知道自己在延安府的所有表現,覺得有些危險了,所以開始轉移財產了。
這是天賜良機,難怪何耀武的師爺急急忙忙的來到巡撫衙門,原來是想著通風報信,可惜自己早就有所準備了,這一下機會基本成熟了。
“鄭錦宏,你去提升何耀武的師爺,洪欣瑜,傳我的命令,鄭家軍全體將士做好準備,一旦拿下了何耀武,迅速趕赴榆林衛,控制總兵府。”
鄭勳睿萬萬沒有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臨了,他來到延綏鎮不過八天的時間,看樣子很短的時間之內,榆林鎮就要發生轟動性的大事情了,也許他會面臨很大的壓力,但無所謂了,何耀武貪墨近十年的時間,不知道集聚了多少的錢財,繳獲了這些錢財,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改變榆林鎮乃至於延安府和慶陽府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