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能夠做,不過做這些事情很辛苦,也不需要你來做,還是等著我在京城安頓好了之後,在寫信讓你去吧。”
“奴家不,奴家就是要去。。。”
在文曼珊的嘮叨和眼淚之中,鄭勳睿無奈的答應下來了,夫唱婦隨,這是他曾經教諭文曼珊的,現在別人反過來說他,也讓他無法解釋。
既然文曼珊要到京城去,那冬梅也就跟著要去,帶著四個女同胞,一路上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安全就需要格外操心了。
書房。
鄭錦宏、楊賀、洪欣濤、洪欣貴和洪欣瑜等人在此。
“明日我就出發到京城去了,洪欣濤、洪欣貴和洪欣瑜跟隨我首先出發,六天時間之內,必須趕赴京城,提前做好一些準備事宜,我已經給淮鬥兄說過了,想必他在京城,已經幫助我租賃好了住處。”
“夫人和冬梅、荷葉、楊愛珍,此次也跟隨到京城去,楊賀,你帶領的一百護衛,必須絕對保證安全,護送到京城去,此去京城兩千四百里地,你們不用過於的著急,路上的速度若是太快了,女眷的身體是吃不消的,利用路上的這段時間,你可以訓練護衛,沿途展開偵查,提前探查清楚路線,做好一切的安排。”
“楊賀,此等訓練的重要性,我不說你也是清楚的,護衛沒有經歷過實戰,對於行軍作戰應該如何的安排,不一定很清楚,這次你們就當作行軍,相信經過此番的訓練,諸多的護院應該明白了,以後真的遇見征伐和廝殺,也知道如何做好安排部署了。”
“鄭錦宏,你留在家裡訓練和管理其餘的九百護院,你要記住,訓練絕不能夠鬆懈,特別是後期進入護院的兩百人,是訓練的重點,他們個人能力的提高,至關重要。”
“你們都要記住,儘管訓練持續了一年多的時間了,可這不意味著訓練可以放鬆,這段時間,我和護衛在一起的時間多,唯一感覺到不足的地方,就是他們的身上沒有殺氣,當然殺氣是需要在廝殺之中磨礪出來的,訓練儘管不能夠增加隊伍的殺氣,但可以幫助護衛儘量早的適應廝殺,你們都記住,平日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大明各地的局勢都不穩定,遼東的後金韃子,虎視眈眈,陝西和山西的流寇,氣焰愈發的囂張,前不久接到了淮鬥兄的來信,福建方向也出現流寇造反了,覆巢之下,豈有完卵,不要以為這些事情距離江寧縣很遠,若是任由其發展,有朝一日,江寧縣也無法安寧了,再說我既然是朝廷命官,就要關注這些事情,就要為朝廷分憂。”
“家中的事情,鄭錦宏、楊賀,你們兩人多操心一些,眼看著玉蜀黍和甘薯都要收割了,又到了一年一度制種的時節,鄭家掌握了制種的辦法,完全控制了種子的來源,不敢說沒有人眼紅的,故而你們要保證鄭家以及所有佃戶的安全。”
。。。
能夠想到的事情,鄭勳睿全部都做出來安排,南京和北京相隔的距離太遠,他不得不多說一些,江寧縣鄭家,作為他的大本營,不能夠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每年玉蜀黍和甘薯種子的收入,也是他日後辦事的雄厚基礎,如今這個世道,沒有了糧食和銀子,很多的事情都是辦不好的,就算是皇上出面也不行。
鄭錦宏等人聽的非常仔細,儘管想著跟隨在少爺的身邊,不過鄭錦宏還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既然是少爺做出的安排,他肯定是服從的。
楊賀是躍躍欲試,這麼長的時間過去,一直都是在谷裡鎮周邊訓練,不可能到其他的地方去,這次的機會太難得,從南京到北京,沿途要經過河南、山東和北直隸,護院肯定是能夠得到鍛鍊的,一年多時間的訓練,唯獨缺乏的就是對斥候的全面訓練了。
洪欣濤三兄弟的想法簡單很多,他們的主要職責就是護衛少爺的安全,如今夫人到京城去之後,他們同樣要負責安全,至於其他的方面,暫時不用考慮,儘管他們是護院的隊正,可實際上很少能夠操心到護院的全面事宜。
安排完畢,鄭勳睿在書房中間慢慢的踱步,思考著進入京城之後的事宜,可以肯定的是,他儘管是殿試狀元,翰林修撰,但短時間之內是不可能受到重用的,加上他的年紀太少,給人嘴上無毛辦事不牢的印象,如此的情況有利有弊,有利的一方面是他在很短的時間之內,身上的光環就會消失,不會引發很多人注意了,不利的是,這樣的年紀,幾乎所有的機會,都要依靠自身去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