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靖水盆放在床頭,將手帕浸在裡面,提醒道,“皇上,小心水燙。”
隨後便很自覺的離開了。
那盆水是墨靖用涼水兌好的,若是直接用剛燒開的熱水,以莘九淵目前的狀態,八成會再廢一雙手。
到那時,一雙手冰涼沁骨,一雙手灼熱難忍,那便精彩了。
不出墨靖所料,莘九淵直接伸手進去,好似感受不到水溫一般,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他只怕這水不夠熱,將手帕擰乾後,直接敷在郝仁的手上。
可這手帕在郝仁手上涼的極快,收效甚微,倒是把莘九淵的雙手燙的血液暢通,血管膨脹。
一直到晚上,青芽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換水了,好在郝仁的手差不多恢復了正常。
墨廷進來探了探郝仁的手溫,“皇上,娘娘的雙手已無大礙,只是皇上您的手,需要塗抹燙傷膏。”
墨靖從一旁藥櫃上拿了一罐藥膏出來,放在床頭櫃上。
莘九淵的手沒有起泡,只是燙傷紅腫,若是不及時消腫,恐怕得休養半月才能好。
“朕知道了,你們出去。”
墨廷、墨靖和青芽都出去了,只有福德路還在。
“皇上,您還未用晚膳,奴才……”
只有福德路還記得,但此時,莘九淵如何吃得下東西。
“不用了,你也下去,不叫你,別進來。”
“嗻。”
福德路出去後,將門關緊,便一直守在外面。
莘九淵握著郝仁的手不放,直到確定沒有回涼的跡象,才拿過一旁的燙傷膏,給郝仁上了一遍藥,再給自己上藥。
隨後,便合衣躺在郝仁身旁,緊緊地抱著她,感受著她穩定的心跳,平緩的呼吸。
腦海中,回想著墨廷白天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