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有些奇怪,到目前為止,郝仁去過的寢殿只有坤宸殿和寧曦宮,外加自己的禕嘉宮,都是由外殿、中殿、內殿構成,可這毓淑宮竟沒有外殿。
也可以說是,外殿與中殿在一處。
殿內坐的應該是後宮中的娘娘,看年齡,與太后相仿,莫不是先皇的后妃,如今的太妃娘娘?
不一會兒,青芽和冬暖便回來了。
“娘娘,奴婢方才去問了毓淑宮的宮女,她們說蕭貴人初次進宮,水土不服,大選之後便病倒了,連去給太后請安都推遲到了昨日,好像不止去了寧曦宮。”
冬暖將自己打聽到的一一說道。
郝仁一聽便明白了,蕭貴人從小生活在京都怎會水土不服,不過是找個藉口好讓自己單獨去見太后,順便拉攏後宮中的其他太妃。
眼下毓淑宮坐著的那位便是成果。
想必這蕭貴人也摸透了皇上的性子,昨日早上故意缺席,為的便是表現自己的與眾不同,同時還躲開了一場懸案。
“青芽,你可知毓淑宮堂上坐著那位是誰?”
青芽抬眸看了一眼,搖頭,“先皇駕崩後,太后並未遣散後宮嬪妃,許多后妃都留在了宮中,青芽眼拙,認不出來。”
先皇在世時,便從未聽聞他寵過那位后妃,除了皇后,其他后妃估計連先皇都不記得。
“罷了,我們回去吧。”
一時半會兒郝仁也搞不明白蕭貴人的用意,日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太妃又如何,她就不信了,上一屆的宮鬥loser,還能在這一屆作出花來。
郝仁回到坤宸殿時,莘九淵還沒有醒,她便坐在床邊,看著美人的睡顏。
果然,和夢境中的一模一樣。
睡著的莘九淵,少了幾分凌厲,多了幾分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