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頭給莘伯槿止血、上藥,然後用繃帶圍著他的頭繞了十來圈,最後叮囑道,“王爺這幾日不宜洗臉,待傷口結痂後方可碰水,如若處理不當,會留下疤痕。”
臉上留疤,可不就是毀容麼!
“不過王爺不必過於擔心,這傷口自帶寒氣,倒是緩解了傷勢,加上處理及時,應該沒有大礙。”
一聽這話,莘伯槿陰鬱的心情瞬時變成了晴天。
原來皇兄還是關心他的嘛,害怕他毀容,讓墨御醫先給自己治傷。
“老頭,你擺弄這絲線做什麼?”
墨老頭從青芽口中得知要給郝貴人看病,特地帶了絲線過來。
“皇上說過,為郝貴人看病,要懸絲診脈。”
莘伯槿挑眉,“老頭,看不出來你醫術如此高明,連不破皮的外傷都能用診脈診出來了。”
不破皮的外傷……
墨老頭沉默半晌,搖頭,“不能。”
“噗……哈哈……啊!疼疼疼……”
莘伯槿一笑便扯到臉上的傷口,疼得跳腳。
莘九淵自然是不會讓墨老頭近距離給郝仁治傷,不過是親自問他要了一瓶藥膏和一卷繃帶。
墨老頭見他把一整瓶藥膏都拿走了,有些肉疼。
“皇上,這玉肌膏乃罕見藥材所制,稀少的很,且藥效奇特,能不能稍微給老臣留點?”
莘九淵未答,留給他一個急切的背影,怕是連他的話都沒聽完。
……
“別動。”
莘九淵手指上沾著藥膏,輕輕地在郝仁脖子上塗抹著,見郝仁閃躲,以為她疼,還一邊在對著傷處呼氣。
這麼一來,郝仁躲閃的更厲害了。
她怕癢!
“皇上,臣妾可以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