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為何,她能隱隱感覺到,自己內心是不想留那個男人獨自一人在這冰冷的“牢籠”中的。
他身上的孤寂,讓她憐惜。
春夏秋冬已經準備好膳食,青芽在一旁伺候著。
郝仁雖有些心不在焉,但青芽幾次欲言又止,讓她想不注意都難。
“青芽,你怎麼了?”
青芽沒想到郝仁會主動問自己,便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奴婢只是有些好奇,小姐何時會雕刻的手藝?”
郝仁說要給莘九淵刻玉時,青芽就在一旁。
送給皇上的玉佩,該是何等手藝青芽心裡清楚,自家小姐能許下承諾便是心中有底,可她自小陪著小姐長大,從未見小姐學過這門手藝。
郝仁不以為意,以為青芽是在擔心自己拿不出東西,便道,“從小便會了,說不上精湛,但還能看得過去,別擔心。”
“是。”
喜怒不形於色是作為家奴最基本的要求,即便青芽此刻再吃驚,也將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未讓郝仁看出破綻。
只是,她心中的疑惑越發的大了。
用完早膳,郝仁便睡下了。
俗話說得好,中午不睡,下午崩潰。更何況今天起得格外的早。
許是太累的緣故,郝仁一直在做夢。
夢裡一群小孩在打鬧嬉戲,一位婦人帶著一個男孩經過,對那個男孩說,“忱兒,你和他們一起去玩吧。”
男孩未作應答,只道,“母親不必陪著兒臣,兒臣要回坤宸殿看書了。”
他的世界裡沒有“玩”這個字,他也知道母親是為了他好。
但父皇說過,他是男子漢,要保護母親,長大後要保護國民,他唯有努力讀書,努力長大,方可護天下,護他想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