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爹,你再打下去我想說都說不了了。”
郝珺伸手接住頭頂上的戒尺,心中叫苦不迭。
郝琯收回手上的動作,“啪”的將戒尺拍在書桌上,坐在矮椅上,視線未從郝珺身上移開分毫。
“說。”
“誒!好。”
郝珺站起來,整了整衣袍。
“我讓你站起來了?”
郝琯忽然出聲,聲音鴻厲。
“……”
郝珺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我都站起來這麼久了,您是看不見嘛?
面對老頭的冷漠注視,郝珺腿一軟,又跪下了。
“還不說?我以為你敢回來,是想好如何認錯了,此時看來,你當真是在外頭混不下去了。”
郝琯把自己說傷感了,“我郝家,怎得出了個你這樣的無用之徒?”
老淚盈眶,“是我對不住你娘,若是她知道你成了這副模樣,定會怪我未將你教好。”
也罷,待自己解甲歸田,再到汐兒墓前贖罪。
郝珺安靜地看著老頭自說自演,還別說,老頭哭起來還挺好看的,主要是他本就英俊逸然,如今老了猶存俊逸。
“爹,你哭好了麼?何時能聽我講,跪在地上膝蓋怪疼的。”
“講!”
郝珺時刻關注著桌上的戒尺,“孩兒此行回來,是想借您的宰相私印一用。”
說完,桌上的戒尺便來到他面前,郝珺只能用膝蓋挪著往後退,閉著眼繼續說道。
“小妃妃讓我用偷的,可孩兒怎捨得惹爹爹生氣,即便被打死,也要先說明原由。”
“小妃妃與妹婿想出海遊玩,妹婿不能動用私權,便想出了這個法子,孩兒說完了,請爹爹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