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接到報官,秀才劉輝私自騙取金銀五百餘兩,現已證據確鑿,知府大人有令,命我等將其帶回,聽候發落。”
劉輝聞言,當即往後退了幾步,“什麼騙取,什麼金銀五百兩,我身上現在一文錢都沒有,何來的五百兩?你們不能隨意抓人,這,這右拾遺大人可還在這,你們不能隨便抓人!”
衙門的官兵似乎已經料想到他會這樣說,向後招了招手,隨即便有人帶上來幾封書信和一張憑條。
劉輝一看,便知今日是栽了。
這幾封書信,乃是當初還未將薛菲趕出門時,用著她的嫁妝錢一時得意忘形,和幾個書友來往時寫出來炫耀的。
而那張憑條,是他欠了賭坊三百兩銀子,逼迫薛菲拿錢不成,便要將薛菲賣給賭坊老闆的,他記得當時薛菲被逼無奈,最後只能拿出了錢,但這張憑條卻落到了薛菲手中。
這些罪證大大小小加起來,確實有五百餘兩,可那張憑條他明明已經撕掉了,怎麼還會出現在這兒?
“這便是你犯罪的證據,廢話留到公堂上再說,跟我們回去。”衙門的護衛才不聽他解釋,當即便給劉輝雙手上了鎖。
一行人帶著劉輝,慢慢離去。
薛柔收回遠處的目光,直感覺一道注視在自己身上,她抬起頭,正裝上袁君逢那雙充滿探究的雙眼,她猛地一愣,“難道,是你?”
袁君逢眼神微眯,收回在她身上游離的目光,不做聲地重新看向別處,實則,那日村長送到他手中的那封密信裡裝的,正是這些罪證……
“呵,袁將軍這一年來,本事漲沒漲我不知道,不過這品位,倒是真的越發低了,想當初京城的公主殿下您都瞧不上,如今,倒還瞧上一個村婦,您說,這是為何?”
劉輝被抓走後,白遠賀的氣勢當即降下一籌,卻依舊不死心,沒能借助劉輝之事壓他一手,反倒被嘲笑了一番,如今這局是無論如何也要扳回來的。
聞言,袁君逢原本就已經不好的心情,越發不好了,只見他步步走近,每一步都彷彿要將白遠賀踩在腳下,“因為本將軍不喜俗品。”
“什麼不屑俗品,當朝公主不比這村婦尊貴上太多,要說俗品,眼前這個滿口汙穢的女子到算得上第一,與你到很是相配。”
面對著袁君逢的壓迫,白遠賀也只是閃過一絲慌亂,而後便有穩住了心神。
這裡雖說是隻是個臨近城郊的小鎮,但好歹勉強也算是天子腳下,他料定袁君逢不敢動他,此時愈發囂張起來。
這下在一旁看戲的薛柔可是不樂意了,這人一口一個俗品,給人直接分出了貴賤,一次嘲諷兩個人,誰給他這麼大臉。
“一口一個俗品俗品的,本姑娘倒是要問問你們,何為雅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