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邊。
陳初見悠閒坐著,拿起茶杯,輕茗一口。
段素素著一身龍袍,則盯著劉公公幾人,半響,喊道:“給劉公公和太傅賜酒吧。”
劉公公、太傅眼神一跳。
片刻,丫鬟端上酒壺,並斟滿酒,酒杯放於桌上。
劉公公等知曉這一杯酒中的含義,瞳孔微微一縮,半天沒動靜,劉公公心有不甘道,“公主,老奴對神晉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這些年,劉公公一心一意為神晉,自問對得起神晉。
可到頭來,一杯毒酒。
“我知道劉公公的忠心,但……”
段素素瞥一眼喝茶的陳初見,才道:“但若劉公公不喝下這杯酒,我難以登基。”
誰讓之前這位劉公公一心要殺陳初見,多次請聖旨,殺心堅決,皇宴上,更要置陳初見於死地。
身邊這男人是好惹的嗎。
之前不聞不問,不代表不秋後算賬。
她的一切都是陳初見締造的。
這皇位,也是陳初見將他推上去的。
於情於理。
陳初見的小請求,她不得不照做。
另外,一個一心向讓她男人死的人,難免日後橫生偏見事端,故而,忠心與否,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劉公公死,才能消除那潛在的隔閡。
劉公公沉默,蒼眸跳動。
眼神只是盯著自顧喝茶的陳初見,內心感慨,哪曾想,一心要殺的人,不僅死不了,到頭來,卻成了催他命的人。
就是如此諷刺。
劉公公沉默許久,才上前端起酒杯,看向段素素,”老奴死不要緊,但死之前,想提醒公主一件事。”
”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