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酒,有烈性的,也有果酒,但男人一起,當然選擇烈酒了,所以朱青這一展露,讓人都驚呆了。
“好酒量!”其中一個做魚貨生意的人跟朱青原本就認識,在大碼頭見過幾次,也聊過,所以見朱青如此海量,讚歎著誇道。
“朱老闆不錯,年紀小小,大濤的很!”那些老油條一聽到有人誇讚,就個個端起了酒杯,給了朱青十足的面子。
朱青一一害禮,然後坐了下去。表面上,他跟正常人似的,一臉的輕鬆,笑容滿面,可是他的肚子裡跟火燒似的,別提多痛苦了。可為了這酒樓,拼了這一次,也要把名聲打出去。
“喝杯茶。”白悠嶽坐在他身邊,遞了杯茶給他。他們都是親戚,酒量有多少,心裡都很清楚,所以此刻定然知道朱青的不好受。
朱青接過茶杯,微微喝了一口後,覺得肚子裡的灼熱好了很多,然後繼續跟大家一起吃喝說笑……
酒吃到一半,個個興致高昂,聽朱青說可以看到大海,就出了酒樓,來到了寬敞的後院,眺望著遠處,說這裡還真是一處風水寶地,能看山觀海,還真是不錯——可惜被陳掌櫃先下手為強了。
他們都是生意人,其中有沒有商機,一看就知道了。
陳掌櫃聽到他們的話,心裡才明白魚兒當初的話是對的。這裡真是風水寶地,魚兒先告訴他,是真的看的起他。若是以魚兒的本事,想在這裡開個酒樓客棧,也不是什麼難事。
就在朱青等人在後院聊的投機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弄的所有人忍不住的回頭看著陳掌櫃,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那麼的吵。
“我去看看。”陳掌櫃心裡沒底,有魚兒坐陣,怎麼會發生吵鬧呢?心裡擔憂,他丟下一句話,就轉身離去了。
朱青等人也不放心,緊跟著陳掌櫃出去,而那些原本還想發表一些看法的人見主人都走了,他們這樣留著也沒意思,所以一群人魚貫而出,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等他們走到大堂的時候,被眼前的陣仗嚇住了。
只見一個個身穿官服的官差包圍住了偌大的得月樓,被衝進來的官差嚇住了,所有的人不是慌亂的尖叫,就是瑟瑟的發抖,場面一片的混亂,而那些官差也不出聲控制,任由情況這般毫無理由的發展著。
今天來的很多都是攜帶家眷的,還有孩子,所以看到這樣的陣勢,很多孩子都嚇的尿褲子了,可委屈的他們都不敢叫出聲,只能用恐懼的眼神盯著那些衝進來的人,就怕一個不小心,就成了刀下的亡魂。
陳魚看到那麼多的人,在第一個反應裡,就把軒兒藏進了桌子底下,低聲警告他:千萬不要出來,有事,姨姨頂著。
陳掌櫃等熟悉內情的人一看到這個場面,心裡暗暗驚心不已,但這事怎麼也得圓過去,所以陳掌櫃率先作揖問道:“今日是新得月樓開張,若是官爺們不嫌棄的話,進來喝杯薄酒……”
乾爹,人家那裡是來喝酒的,人家分明是來砸場子的。陳魚被陳掌櫃的話雷到了,但也知道做商人的,就要學會奸猾,面對這樣的情況,尤其是不能變一絲的表情,否則會連累這些無辜的吃客。
“吃酒就免了。”人群中,走出一個身穿將服的魁梧男人,一臉陰沉的看著陳掌櫃,冷冷的質問道:“陳魚可在?”
他的話一問出,所有認識陳魚的人都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但沒有人敢指出來,畢竟是禍是福不知道,平白得罪了人,還不如保持沉默的好。
“不知道將軍找老朽的乾女兒,可有什麼事?”陳掌櫃面上含笑,心裡卻叫苦不已,想著若是今日能保住性命,明日定去砸了那算命先生的攤子——說什麼今日吉時吉日,以後得月樓定會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擋都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