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燕為什麼會被退婚,他早就知道,所以根本不會被於氏挑撥。
“你……你別後悔!”於氏張口想威脅著,但被陳海打斷了。
“別拿你侄子來威脅人,我姐夫中了稟生,哼,他家不但有秀才,還有當官的,隨便來一個,就能捏死你家那個破秀才,別在我家門口臭顯擺,給我滾,下次再見到你,看我不剝了你的皮,”陳海說話的語氣格外囂張,頗有點狐假虎威的感覺,可陳魚覺得這種感覺好極了。
於氏灰溜溜的走了,眾人都給陳冬生道喜著,而陳燕趁著剛才門開了的時候就進去了……
這樣的大事,不把林氏吵醒都不可能。她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見陳燕進來,就納悶問道:“燕兒,怎麼了?我睡的很不踏實,吵吵鬧鬧的,出什麼事了?”
“沒事,”陳燕不好意思說自己的事情,就紅著臉呢喃了一句:“爹爹回來了,有事找你,”就跑回自己的屋裡去了。
“這孩子,怎麼回事呢?”林氏見陳燕有些不對勁,就從床上下來,艱難的穿了鞋子後開啟門走出去,然後被抬進來的嫁妝晃紅了眼,腦子裡是一片的茫然。
“娘,你醒了?”陳魚見林氏晃晃悠悠的站在門口,連忙跑上去扶著她,然後笑嘻嘻的道:“娘,有人給姐姐下聘禮了,你看,好多呢,姐姐害羞躲屋裡去了!”
“下聘?”林氏呢喃了一句,看著滿院子的聘禮,一時回不過神來,吶吶的呢喃著:“怎麼沒有媒人來呢?這生辰八字還沒對呢?”
我的娘啊,你怎麼不問問你女婿是誰,怎麼竟關心這些不重要的呢?
“春娘,”陳冬生領著白悠嶽進了門,笑嘻嘻的介紹說:“我給你領回一個女婿,你看著怎麼樣?”
“小婿拜見岳母大人,”白悠嶽很給面子的作揖喊道。
“這……這怎麼回事?”林氏完全懵了。
“娘,深呼吸,這是高興的事,你別激動,”陳魚一見她情緒激動了,就立刻安撫著,嘴裡嘟囔道:“你可是揣著兩個娃兒呢,這大喜的日子,你給我悠著點,爹,快扶娘進去,我給姐夫泡茶,”
陳魚的話一出,各忙各得,反倒把新女婿丟一邊了。而這白悠嶽也不陌生,自己進了屋,找了椅子坐,一點都不客氣。
陳魚給白悠嶽倒了茶,想著這個就是陳燕惦記的男人。聽了他剛才對於氏所說的話,對這個姐夫是認同了,就甜甜的喊了一聲:“姐夫!”
“哈哈,魚兒最乖,”白悠嶽一聽,心情好的不得了,從懷裡掏出一塊玉佩遞給她說:“這個權當見面禮,下次補份厚的給你!”
“多謝姐夫!”陳魚也不推讓,直接揣懷裡了。笑話,這可不要白不要,不敲詐他,還敲詐誰呢。
林氏在屋子坐了一會兒,聽完陳冬生所說的後,心裡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事,有些巧。原來,這白悠嶽在繡莊見過陳燕一次,就動心了。可是,苦於沒有機會,畢竟後來幾次送繡品,都是馮雲兒送去的,讓他差點得了相思病。
而他跟陳海是誤打誤撞認識的,在考童的時候,一起的還有陳掌櫃的兒子。恰好,他們兩個陳掌櫃的兒子都認識,這一來二去的,大家都認識了。
這陳海惦念家裡的姐姐跟妹妹,就嘴裡嘮叨著,這白悠嶽有心思一探就知道這竟然是自己看中的姑娘的弟弟,就格外的照顧……陳海也不知道鬼使神差的說了姐姐被退婚的事,更讓白悠嶽憐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