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抱著孩子,盧氏拿著客人送給孩子的賀禮,一臉無奈的對陳燕說:“虎子是有福氣的,瞧瞧這禮收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把著我孫子斂財呢!”
“呵呵……”陳魚一聽到盧氏的話,就忍不住笑道:“小虎子,你可還沒收姨姨的禮物……瞧瞧,喜歡嗎?說著,就從懷裡掏出一個長命鎖,是黃金鏤空而成的,上面鑲嵌著小巧的鑽石,一時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魚兒,這哪裡來的?”陳燕接過陳魚手中的長命鎖,一臉納悶的問:“咱傢什麼時候有那麼貴重的東西了?”
不怪陳燕驚訝,這長命鎖是陳魚特地讓人為白浩然定製的,是採用整個黃金鑲嵌,下面還墜三顆不小的鈴鐺,一看就讓人愛不釋手。
“就是,我都沒看過這個,魚兒,是不是朱青送你的?”林氏見陳燕摸索著上面的精緻閃亮的東西,就好奇的問道。
“不是,是我讓人做的,特意給虎子做的,”陳魚見陳燕揚手要把長命鎖還給自己,就笑著解釋道:“這鑽石是朱青從外國帶回來的,我覺得挺不錯的,就弄在首飾上鑲嵌著,想著為大家都打造一些首飾,第一個就便宜我們家虎子了!”
“真好看啊!”盧氏看著,也是滿臉的驚詫。“這東西,要是拿京城去賣,肯定搶風了!”她在京城住過,當然知道那些東西是好的,那些東西是精緻的。魚兒送給虎子的長命鎖,精巧在設計奇特,上面的東西精緻,這可不是用銀子能買到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陳魚笑著說:“朱青這一次出去,帶回好些這些東西,也不是很貴,攏共也就幾千兩銀子,但我們要是做精,做細了,賺些銀子是沒有問題的……就是不知道怎麼弄到京城去?我們自己去,太麻煩了,划不來!”
“今天是虎子的大喜日子,你們說這些幹什麼?”林氏不滿的瞪了陳魚一眼,然後摸摸虎子的小手說:“生意上的事,還是等閒下來的時候好好的商議,現在,誰都不許談論別的事,什麼事都比不上我家寶貝重要!”
“是是是,誰也沒我家寶貝重要,”林氏連忙附和著。
看到林氏的樣子,陳魚心裡很不是滋味。她雖然臉上掛著笑容,但眼底的哀傷怎麼都掩飾不住,如果可以的話,她應該需要靜靜的去思念,而不是強顏歡笑。好在陳燕的月子做好了,過幾天跟她說這些事,應該問題不大了。
傷心是難免的,但人已經去了,大概就是哭一場,抑鬱幾天也就過去了。
虎子的名字是白悠嶽親自取的,大名白浩然,小名虎子,也希望他能像老虎那樣健壯成長,不要多災多難的。
虎子的滿月過去後,白悠嶽把陳老頭去世的訊息告訴了陳燕,惹的陳燕大哭了一場,一家人陪著她去祭奠了一番,讓她心裡的愧疚消散了許多,陳魚也恐嚇她說要是一直不高興下去,孩子也會不高興的,又加上白悠嶽在轉移她的注意力,終於讓她過了這個坎。
而白思思在知道白悠嶽回來後,很是囂張的說她姑姑命令他娶自己,而且是正妻的身份,絕對不是妾室。白悠嶽只是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嘲弄道:“我放棄進入官場,打算回到北漁鎮跟我老丈人學種地,你要願意的話,可以留下來看看……”
“什麼?”白思思一聽到他的話,尖叫一聲道:“你放棄進入官場,那就是說你當不了官?”
“是啊!”白悠嶽回答的很是輕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覺得自己是心底裡真正快樂的是什麼。以前,他總覺得唯有自己當了官,進入朝廷,才能為逝去的父親爭光。等到回到白家,被步步緊逼,逼的他透不過氣來的時候,他才赫然發現自己錯了。
要是父親真的希望他能爭氣為他爭光的話,就不會安排他們母子離開京城,到這個偏遠的北漁鎮來了。睿智的父親肯定知道孤兒寡母會受到傷害,所以才做下了這樣的安排。如果他沒有鋒芒畢露的回京城,白家永遠都不會注意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