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人這般詢問,人家不承認,能問出什麼結果來?”
“大人是不是想屈打成招啊?”白悠嶽再次出聲。
“這事情怎麼瞧著不對勁,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有人心明著,立刻感覺到氣氛不對,就出聲問道。
“就是,看著,怎麼就像針對陳家鋪子似的,是不是惹了什麼人了?”這裡的人都知道這王大人是什麼貨色,心裡一想,就明白了。
這人是越聚越多,議論聲是越說越響,把那得意癢癢的王大人氣的吐血,心裡責罵王元寶礙事,叫什麼人來看熱鬧,結果把自己算計進去了。
要是沒那麼多的人,他說了算,直接判了,人家還有什麼話可說。現在這一鬧,他還不得不照章程辦案,說不定,還會出別的亂子,就只好皺皺眉頭狠狠的拍了一下驚堂木,讓大家安靜,然後派人去把那中毒的人抬了進衙門……
陳魚跪在那裡低聲安撫周氏,讓她別擔心,說了很多,才安撫住嚇得不輕的周氏……
不一會兒,那中毒之人就被抬來了,連診治的大夫也跟著來了,魚兒一瞧,樂了。那大夫,就是上次給陳老頭診治,然後問了自己些許問題的大夫,呵呵,今天的事,還真的是夠熱鬧了。
這王大人,一步走錯,步步錯!
“你是什麼人?”王大人看到站在旁邊的大夫時,一臉不滿的問道。
“我是給中毒之人診治的大夫,我有功名在身,”所以不需要跪,你就別拿官威壓我了。那大夫拽的不得了的樣子,把陳魚逗的心裡直樂,覺得那大夫對王大人是完全一副不屑的樣子,看著就讓人過癮。
“誰讓你過來的?”王大人怒了,好你個死小子,竟然看不起我,看我今天怎麼制制你,讓你知道得罪我是什麼下場。
“大人審案,我跟這個案子有關,我怎麼能不來呢?”那大夫諷刺一笑,調侃道:“難道大人懂得看病?知道這人中的是什麼毒?”
那王大人被他這一問,臉色由青變白,由白轉黑,實在是滑稽,逗笑了眾人,連陳魚都忍受不住的笑了,更讓那個大人難堪了。
“放肆,大堂之上,不許喧譁,”可憐的王大人憋了好半天,吼了一句不是很威武的廢話,然後陰森森的看著躺在木板上的人,陰冷的質問道:“堂下何人?”
陳魚瞥了一眼旁邊躺著的人,見那人消瘦尖酸,一臉的猥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而他此刻雙眼滴溜溜的轉著,一看就是個不安分的人,陳魚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想著王元寶找了這麼個人,一定是有原因的,不如靜觀其變。
“大人,小的叫許聞,是鎮東頭早吃鋪子的東家,”那人躺在木板上,一臉無力的稟告著,好像病入膏肓,隨時要沒命似的,那樣子,看的陳魚都替他累得慌。“小的原本聽聞陳家鋪子的早點好吃,就想著百聞不如一見,就過來嚐嚐,沒想到人家竟然下毒,害的我是九死一生……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說著,還哭起來了,那樣子,彷彿經歷了最悲苦委屈的事。
“你胡說,”周氏一聽,整個人猛的一震,想著自己這把年紀了,這麼都不能不如魚兒,就大聲反駁著。
“放肆,大人審案,豈可容你大聲喧譁,再喧譁,定打你二十板子,”那師爺是收了好處的,就越發緊盯著陳魚他們了。
“大伯母,別急,”陳魚連忙攔住了她,怕她們吃了眼前虧就不值得了。
“陳魚,人家告你謀命下毒,你可有話說?”王大人裝作光明正大的質問道。
“請問大人,我為何不衝別人下毒,卻衝著他去呢?”陳魚無力的問道,覺得這一出,簡直是場笑話,唯有王大人還在那裡得瑟著。
“我跟你的生意一樣,你怕我搶了你的生意,所以才對我下毒的,”許聞一聽,不等大人詢問,就立刻狡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