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那麼大的事,怎麼也不說一聲,”黃氏一聽,立刻回頭看著陳掌櫃道:“你快派些人去打聽一下,好知道老爺子是否無礙!”
“好,我這就去,”陳掌櫃沒停頓,放下手中的活就去找夥計幫忙,現在是早晨,根本沒多少的生意,人手也挪用的出來。
陳掌櫃安排之後,就來詢問魚兒到底出了什麼事。魚兒想著自己要找陳掌櫃幫忙,就悄悄的把懷裡的布頭交給陳掌櫃,低聲陰沉道:“乾爹,幫我找到這布頭的來源,我不允許有人傷害我家人,”
接過魚兒遞過來的布頭,陳掌櫃瞄了一眼,心裡就有了些許的想法,看著陳魚的眼神也深了些……
“有訊息了,派人來漁村說一聲,”見乾爹眼神一變,陳魚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對的,但謹慎一些,還是等待最終的結果。
“好!”等到陳魚跟陳掌櫃商議好後,已經有人打探到陳家人的訊息了。
陳魚跟陳雲趕到醫館的時候,陳老頭已經睡下了,臉色蒼白的他一夜之間老了好多,陳魚問了大夫,知道陳老頭流血過多,需要休養後,心裡揪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小丫頭,你爺爺的胸口的布,是不是你扎的?”那老大夫見她小小年紀就有一股讓人不敢小覷的氣勢,就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按照一般的道理來說,傷到胸口,雖未傷及心肺,但一般人都會選擇放棄,等到傷者流血過多,最後回天乏術,這個就連他這個行醫多年的大夫,也無能為力。昨天晚上見那老頭送來後,一臉的蒼白,但胸口卻奇異的繫著布條,看著覺得古怪,但他作為大夫,一下子就摸清楚了其中的道理。
昨天晚上那老頭的家人問起傷者的傷勢時,他就說了,沒有那幾條布,那老天早就流血過多而亡了。那幾個男子都在議論著,說還是丫頭厲害,救了爺爺的一條命什麼的,就猜想著是眼前的這一位,所以順便問一聲。
“是啊,”陳魚懵懂的點點頭,然後見大夫一臉的探究,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等他開口詢問,就把自己知道的一些急救情況說與他聽,希望他能救更多的人。
陳魚的幾句話,讓那大夫如醍醐灌頂,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瞅著眼前小小的人兒,激動的問:“姑娘,你可曾學過醫?”稱呼,也由輕率的小丫頭變成了姑娘,可見他對魚兒印象的改變。
“沒有,”陳魚很老實的回答著:“我只是看過幾本醫書……”
陳魚的回答,更加刺激了那大夫,見他那表情青白交接,好像無法接受,陳魚跟陳雲眨眨眼,示意他們可以撤了——在折騰下去,她會被大夫問倒的。
因為陳魚的幾句話,那大夫竟然說要免了陳老頭的診費,只給藥費,這可把陳家人驚的再一次傻了。因為陳老頭的傷勢不能挪動,還得好好的修養,所以那大夫就讓陳老頭留下,讓多餘的人回去,只留下兩個在這裡照料著就好。
陳春生跟陳勇留下,其餘的人都回去,明天換人來,所以大家都出門去了,留下那大夫看著轉醒的陳老頭,悠悠的略帶羨慕的說:“你有個有本事的好孫女,不然你這條命,早就沒了!”
陳老頭躺在充滿了藥味的床上,瞥了一眼那個古怪的大夫,然後閉上了雙眼,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心裡卻很清楚。現在的陳家的團結跟一切,都是這個被鄙視看不起的閨女,如果沒有她,家裡現在,應該亂成一團,而自己早已經不在了。
那大夫見陳老頭不說話,就轉身離去,卻不知道躺在床上的老頭緊閉的雙眼裡流出了淚水,順著臉頰滑進耳朵裡,癢了身,暖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