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東京城。
九條氏府中。
窗外圓月高懸,靜謐柔和的光匍匐大地,院內一片安生。
裝修復古的房間中,身披潔白浴袍的九條綾一人坐在梳妝檯前整理髮絲。
像05毫米鉛粉一樣黑亮的髮絲被一遍遍輕柔的梳下,手臂纖細素白,與髮絲相應。
“菅原哉肆那邊有動靜了嗎?”
她聲音不大,很輕,卻也足夠聽得清楚。
在身後不遠處臥室門的位置,忽然而至的黑霧交織,幻化出一位身著忍者服飾的蒙面人,他對著背影微微躬身,說“潛伏在菅原家的人發來訊息,說是在王藏雪出場的時候帶了一位男子,自稱是其男友,寰級擁有者。”
聽到這個訊息,九條綾不知為何的勾起一抹不帶有善意的弧度,發出一聲足夠讓西宮寺神道魂牽夢繞的冷笑。
“是盡飛塵那個傢伙吧?他倒是閒散,連這種活都接上了。”
“並不是,聽那人自稱為韓玄,想來是大夏淮陰韓家的那位寰級。”忍者繼續說“不過儘先生也在現場,只是沒有出現,在遠遠的看著。”
九條綾手上的動作稍稍一頓,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也對,像盡飛塵那樣到處留情的花孔雀,怎麼會做出這種有損名聲的事,儘管他不會在乎這些,但這種能夠影響到他撩妹的事,怎麼想他都不會去做。
起碼在九條綾看來,是這樣認為的。
忍者見九條綾沒有說話,繼續傳遞訊息,“目前晚宴現場陷入僵硬,估計…菅原哉肆是拿不到那株草藥了。”
“事實上,就算沒有這檔子事,他也拿不到。”九條綾輕輕的放下手中物件,看著鏡中自己那張完美展現了‘美麗’詞彙的面龐,平淡的說“盡飛塵是不會讓菅原哉肆完好無損回來的。”
“他們之間……似乎並無什麼仇怨才對。”
忍者對此感到費解,因為據他對盡飛塵這一號人的瞭解,向來都是很佛系的,秉持著一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又怎麼會去無緣無故的去得罪菅原哉肆。
雖然就算得罪了也不會有什麼事就對了。
對於這個問題,九條綾沒有回應的輕聲笑了笑。
在多年前菅原家發生的一件大事,她可是有所耳聞,把一個大夏的女孩永遠的留在了東京,惹怒了大夏一股不小的勢力。
若非是當事人打算就此平息,怕是菅原就不再是菅原了,也許,御三家早已沒了它的位置。
而經過九條綾的多方打探,好巧不巧,這位事件的當事人,就是如今本世紀最強天才的老師及…家人。
單單是這一點,九條綾就不認為盡飛塵會不禍害菅原哉肆。
就算不嚯嚯死,也會往死裡霍霍。
想到這,九條綾不禁的搖了搖頭。
“菅原哉肆啊,你說,我要是在秘境中直接就把你殺死,會不會也算是一種拯救你呢?只是可惜,你逃脫了狼爪,似乎有入了虎口啊……”
在悅耳的輕笑中,黑霧緩緩散去,與月下朦朧一般,消散如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