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他停在山坡上的賓士也被解析開來,可就在這裡,盡飛塵忽然發現了不對。
他霍然張開雙目,背後的羽翼只是輕輕一震,他便打破音障‘砰’的一聲消失不見。
來到最初停車的位置,盡飛塵找到車後方的一棵樹下,蹲下身用手在厚厚的雪層中輕拍。
學層被拍出一個不大的坑,盡飛塵對此,也眯起了眼睛。
就見被凍得很硬的土中,竟出現了一棵樹苗,呈黑色,怪異。
盡飛塵伸出手指,輕柔地摩挲了一下黑色的葉子。
下一刻,一股至極恐怖的靈氣猛然在他身上炸開,凝成實質的氣壓降臨,大地轟的一下裂開,密密麻麻的裂痕向外延伸。
咔嚓!
凍土發出冰川開裂的聲音,隨著裂縫愈加的大,盡飛塵起身向後退去,兩手插在風衣口袋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因為大地顫抖,身後的賓士傾斜了大半,發出節奏急促的刺耳鳴笛。周圍的樹木也開始倒塌,紛紛拍在地上掀起不小的雪塵。
那棵新生的樹苗掉進了縫隙中,而出現的,是一具沒有頭顱,全身白透的凍屍。
凍屍在盡飛塵的靈氣控制下緩緩從地底升了上來。
他看著凍屍脖頸處整齊的切口,又看了看這具凍屍身上穿的衣服。
腦中的記憶倒流,這件黃色加絨皮衣,在袁江所在的小木屋內有件一模一樣的。
看來,這就是呂萬里了。
盡飛塵隨意的瞥了一眼周邊,伸出手將車輛收回戒指,便就又插回了口袋內。
身後的凍屍漂浮在空中跟著他,一前一後,就這樣向著木屋的方向走去。
才剛走到一半,王意和白芝芝兩個身影就迅速找來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在注意到盡飛塵身後那具凍屍後,也是猛的一怔,“這是……”
“呂萬里。”盡飛塵回答道:“已經死了有段時間了,頭顱被鋒利物整齊切開,就埋在了咱們停車的那裡。”
“什麼?”王意從這句話中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怎麼會在那裡?而且下車的時候我都習慣性的用靈氣感知了,怎麼什麼都沒發現。”
盡飛塵想了一下,“應該是因為陣法的緣故吧,所以隔絕了你的靈氣感知,我也沒感知到,還是動手挖了才找到的。”
白芝芝雙手擋住眼睛,用手指張開一條縫去看凍屍那整齊的切口,張了張口,想起什麼說:“我記得剛才袁江跟我們說的時候,好像有提到在十年前那些工人也是被割去頭顱死的吧,而且,他還說發現的詭獸是螳螂形態,雙刀極其鋒利,那你看這人腦袋連線處的切口,像不像螳螂的雙鐮割去的?”
盡飛塵雙手抱胸,手指輕輕的敲打著臂膀,“每當歷史驚人相似的時候,都代表著要有大事發生,走吧,回去跟袁江說一聲。”
“然後呢?”
“回去彙報,事情的大概已經查清了,接下來要看上層怎麼決定,這些目前還不是我們能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