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哪個?”禺狨王冷笑了一聲,道:“他渾身上下都是秘密。”
“就……不為人知的。我實在不相信一個妖王,居然會貪圖富貴。還有,他成為妖王之前的過往一片空白。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另外,他為什麼要慫恿你對付多目怪?”
一連串的問題問過去。
然而,禺狨王卻只是微微低眉,道:“你說的這些,我也好奇。之前他對我構不成威脅,我也沒空理他。但是,當他開始慫恿反叛的時候,我便開始起疑心了。”
“據我所知,他的化形地,是北俱蘆洲。玉石化形可不比石頭化形,需要的時間更長,難度更大。我做過測試,在靈氣最濃郁的環境下,玉石需要的化形時間是三萬年。”
“可是,北俱蘆洲根本不存在能夠滿足他化形條件的地方。按照我的猜測,他的化形並非偶然。如無意外地話,有人幫了他。”
“也就是說,有個人站在他後面幫他。我曾一度以為站在他背後的,就是陛下。不過這種猜測最終被我否定了。他所做的一切,應該都是為了那個人。”
“更多的,我只能說,時間太久遠,我也沒查出什麼來。但我可以告訴你,他身上的謎團,你順著往下查,必有所獲。”
“既然你知道他有問題,當初為何還被他慫恿呢?”猴子問。
對於最後的這個問題,禺狨王只輕描淡寫地說出了四個字:“利慾薰心。”
……
禺狨王知道的也不多。
如果禺狨王知道的也不多的話,那基本上再往裡查的意義就不大了。
不過,獼猴王背後還有人……這倒是很出乎意料。光一個獼猴王已經棘手了,如果背後還有一個比他厲害的人,那真是讓人為難了。
猴子感覺自己正在一步步陷入一個泥潭裡,每一步都是磕磕碰碰的。不過,走到這一步,他似乎也已經沒有抽身的可能了。
離開監牢的時候,猴子走的是另一條通道,順利避開了望兮所有的耳目。
回到營地,坐在自己廳堂裡,那眼睛緩緩眯成了一條縫。
門外,就有門牙司的細作盯著。自己剛剛走了一趟地下城,也已經被跟上了。毫無疑問地,望兮已經在步步緊逼。雖然暫時還不會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落到對方手上,但也要注意才行。
另一方面,連與獼猴王共事萬年的禺狨王都搞不清獼猴王的底細,這說明對方非常小心,自己想要一時半會查出點什麼來,就更不可能了。
可是,獼猴王有問題,這卻又是明擺著的事情。
想了半天,猴子最終喃喃自語道:“水太清抓不到魚,怎麼辦?當然是把水弄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