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精一驚,連忙後跳與猴子拉開了距離,握著狼牙棒喘息著,朝著鱷魚精望了過去。
鱷魚精咬牙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見狀,蜥蜴精會意地點頭。
那對面的猴子,則已經拄著棍子,一口鮮血從口中溢位。
這是內傷,強行與力量和自己完全不對等的對手正面戰鬥的結果,那身上已經不知道斷了多少根骨頭,完全是靠著靈力強行維繫著。
那渾身上下的肌肉都緊緊地繃著,瑟瑟發抖。
微張的口中都是血。
低下頭,猴子用手輕輕一擰,將自己已經脫臼的手腕復位。抬頭睜大了佈滿血絲的眼睛望著蜥蜴精。
蜥蜴精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此時此刻,在他的眼中,猴子早已經是砧板上的肉了。
用力一揮,他手中的狼牙棒以極快的速度竄了出去,瞬間直達猴子身旁。
猴子不由得一驚。
“鏘”的一聲巨響,猴子又一次勉強架住了蜥蜴精的狼牙棒。
那狼牙棒如同有了靈性一般微微後撤,一個盤旋,又是一擊襲來。
猴子疲於奔命地招架著,一點一點地被消磨著。每一擊,都可以清楚地看到猴子身上的鮮血灑落。
那遠處,蜥蜴精則是輕鬆地操縱著狼牙棒不斷進攻。
“這……也太無恥了吧?”
一片寂靜的觀眾臺上都已經響起竊竊私語。
獅駝王微微蹙起了眉頭,卻也未發一言。那臺階下的鱷魚精則已經喜上眉梢。
這樣的術法對於煉神境來說,再普通不過。這也是煉神境與納神境根本上的不同。如此一來,猴子再沒有以攻為守的可能,只能任人宰割了。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著。
望著揮灑著鮮血不斷掙扎的猴子,白霜不知不覺掩住了唇,那眼眶中的淚一滴滴地順著臉頰滑落。
“我沒有輸,我不會輸,我一定不會輸……我一定,一定不會輸……”
猴子還在歇斯底里地嘶吼著,咆哮著,掙扎著,癲狂地笑著,卻又像在嗷嗷大哭,拼盡了全力揮舞著手中的棍子,瘋狂著,可是……一切都是徒勞的。
更多的時候,他卯足了勁揮出的一棍,不過是打在空氣中罷了。而每當他一擊落空,便意味著他的身體必須紮紮實實地捱上一棒,或打在肩上,或打在腿上,或打在胸前,那尖刺將在他的身上留下無數的傷口。
此時此刻的他,就如同被放在砧板上的一團爛肉一般,任憑著狼牙棒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