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十一年。”
陳九耳朵很靈,糾正了宋傑的錯誤,笑著對他說道:“夫人走了快十一年了,我是17歲那年來的沈城。”
“抱歉。”
宋傑臉上露出了歉意的笑容,說道:“我記成了少爺離開陳家的時間。”
“陳仰,你什麼時候也離開陳家了?是成家了嗎?你看上去比以前壯實很多了,先進屋裡吧,外面冷。”
“好。”
陳九熱情地把陳仰等人邀請進了屋。
他的家裡非常乾淨,雖然裡面的傢俱電器看著都有些年頭了,但屋子幾乎一塵不染,所見之處,手摸上去連一粒灰塵都不會沾上。
“家裡比較簡陋,大家都隨便坐。”
陳九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家裡的沙發都是十幾年前流行的紅漆木沙發,上面什麼東西都沒有鋪,坐上去都覺得硬。
“九哥,你剛才說你是一個人住?”
陳仰摸了一把掛在牆壁上的弓箭,看到了掛在最上方陳九和他母親的合影,凝眉問了一句。
陳九坐在了炕桌的一側,給陳仰倒了一杯白開水,眼神道:“我到沈城的第二年,媽就走了,那時候醫生說她心理壓力很大,來沈城以後,我沒有見她笑過,以前的那些老毛病,一下子就全來了,她沒抗得住。”
陳仰面有愧色,坐在了炕桌的另一側,說道:“是我委屈了你和張姨。”
陳九擺了擺手,說道:“可能媽也放心不下夫人和老爺子吧,老爺子腿腳不利索,總要人扶著,夫人也幹不了粗活,媽在下面見到他們也高興,總歸多了個照應,不礙事了。”
陳九對這件事情似乎看得很淡,把目光放到了陳仰帶來的這些人身上,說道:“我到沈城以後,總擔心你交不到朋友,怕你被其他少爺欺負,今天石頭落地啦。”
陳仰轉頭,對他說道:“九哥,剛才對你動手的這個叫龍秋野,是我在惠市認識的朋友,除了脾氣大點沒有別的毛病,除了宋傑以外,他們都是惠市的。”
“九哥,剛才實在對不起!我這也是……性格太不好了!這樣,您要是心裡不舒坦,踹我幾腳。”龍秋野立即跑到了陳九跟前,惶恐地低下腦袋。
陳九笑著擺擺手,說道:“算啦,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你這種性格很好嘛,我總擔心陳仰會吃虧,有你在就不會啦。”
“啊……”龍秋野不知該如何作答,滿臉尷尬。
在陳九眼中,他認知的陳仰似乎與他們認知的陳仰不太一樣。
“您還是踹我幾腳吧,不然我今晚睡不踏實。”龍秋野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