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淵燁走到了穆紫韻身側,在容焱之前坐著的石頭坐下,似乎牽動了身上的傷口,他蹙了蹙眉,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盯著地鍋裡的小小火苗出神。
“以往,我病了,逼著你給我熬藥,你卻總是尋些麻煩,那時,我以為你當真不會熬藥,卻沒有想到,你藥熬得如此好。”
早在容焱離開那刻,她就注意到了姬淵燁的身影,見他在身側坐下,她也沒有說話,如今聽他這麼一說,她有些恍惚。
須臾,她側頭,輕笑著看向他:“九王爺當真是說笑了,紫韻可從不曾給王爺熬過藥。”
姬淵燁聞言,輕笑一聲。
他不承認,他也不揭穿。
其實,有些事情兩人心知肚明,卻一直玩著這種故作不知的遊戲。
“韻兒,你心裡當真是半分也沒有我嗎?”
穆紫韻抿唇,盯著火苗不說話,肩膀一沉,察覺到了身側人的靠近,她的眸光一晃,並沒有拒絕他的依靠。
“韻兒,我有些累了,讓我靠一靠。”
身側的人沒有再糾結剛才的問題,她也沒有再詢問,而是盯著眼前的火苗發呆。
容焱瞧著院中的情形,只覺渾身難受,相互依靠的兩人雖然什麼也沒有說,也沒做出過分的舉動,可他就覺得自己好像被虐了一把,瞧著有些眼紅。
他琢磨著,或許自己也該找個人來喜歡一下。
半個時辰後,穆紫韻將熬好的藥,倒進了藥碗裡,姬淵燁爽快的喝了,還笑著說了一句:“韻兒熬得藥還真是好喝,一點也不苦。”
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笑的一臉燦爛,穆紫韻只當什麼都沒聽見。
他說完,緩步朝著屋內走去,走的極為艱難,卻不讓任何人幫忙。
容焱看著那要強的身影,轉頭看向穆紫韻:“舅舅打小就怕苦,很少喝藥,卻沒有想到今日喝藥這般爽快,看來郡主熬得藥確實不苦,很好喝。”
穆紫韻看著容焱,神色有些古怪:“容世子當真這樣覺得?”
“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