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子。”
容焱瞥了一眼隱一,隨後將目光落在躺在院中悠閒地曬著太陽的人身上,笑著朝那邊走了過去:“容焱有時候還真羨慕舅舅,若是人生能活成舅舅這般,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躺在那裡的人並沒有睜開眼睛。
容焱眼睛一轉,戲謔一笑:“容焱可聽說了,昨日在忠國侯府門前上演了一處美人之爭。真是可惜了王大公子的一片痴心。”
躺在那裡的人忽然睜開了眼睛,一雙眼眸中射出銳利的冷光:“怎麼?你很同情王言洺?”
容焱見此,連連擺手:“哪敢。您是容焱的舅舅,容焱自然是向著舅舅您的,就算他王大公子再怎麼德藝雙馨,也抵不過舅舅的厚臉皮不是?這俗話說的好,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
容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姬淵燁一腳踢了過去。
縱然他閃的快,可是仍舊沒能避免被踢中的命運,於是,就看到他堂堂一介世子很不雅的揉著屁股:“我說,舅舅,您下手就不能輕點?這要是讓我娘瞧見了,還不知道怎麼心疼呢。”
“哦?覺得重了,那你快來,我再踢一下,這一下保證輕點。”
容焱:“……”
他這個舅舅的思維難道不能跟正常人一樣嗎?
見姬淵燁不說話,容焱又湊了過去,站在那裡看了隱一一會兒,直到看的眼睛都酸了,也沒見隱一有任何表示,當即表示心累,走了過去,用手裡的扇子敲了隱一的腦袋一下:“虧得還是舅舅的貼身隱衛,一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
隱一瞅了容焱一眼,一板一眼地道:“隱一是主子的隱衛,只聽主子的話,只觀主子的意思。”
容焱:“……”
好吧,他還能說什麼呢?
原來,不是沒看懂,是壓根沒將他放在眼裡。
容焱嘆息一聲,只好自己去屋裡挪了一個凳子出來,坐在了姬淵燁的旁邊。
“舅舅,你當真喜歡那個紫韻郡主?”容焱回想了一下,那位紫韻郡主病了五年,回京後也沒傳出什麼,上回宮宴的時候,他記得那位郡主也曾來過,只是,他卻怎麼也記不起那位郡主的模樣。
究竟是怎樣的模樣,才能讓他這位一向不沉迷美色的舅舅惦記?
姬淵燁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著面前的人眨眨眼:“很好奇?”
“自然。”容焱搖扇輕笑。
“嗯。”姬淵燁點點頭,忽然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容焱見此一愣:“舅舅,您這是要去哪裡?”
姬淵燁轉頭:“你不是很好奇嗎?怎麼,現在又不好奇了?”
容焱聞言,瞬間明白了姬淵燁的意思,當即站了起來,朝著外面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吩咐隱一一聲:“隱一,記得將椅子和凳子挪回屋裡去。”頓了一下,補充一句:“這可是你家主子的意思。”
隱一:誰說容世子溫文爾雅,極好相處,他看分明就是斤斤計較,是個容易記仇的傢伙!
隱一腹誹幾句,認命地將東西搬進了屋內。
……
姬淵燁領著容焱到了忠國侯府,與管家說了一句:“去通報一聲,就說容世子想見見你家郡主。”
容焱聽到這話,當即嘴角抽搐。
他舅舅這是啥意思?分明是拿他做藉口,順便來看看紫韻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