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何處?”國師問道。
侍衛弱弱地回答道:“養心殿。”
養心殿內,簾幔全都換成紅色,就連蓮花池裡的水也是血一般的紅,錦鯉沉在水中奄奄一息,水面冒出幾個漣漪泡泡。
“參見國師。”幾個長得極美的宮女看到國師走來,一一低頭行禮,藍暖玉似乎看出她們的眼裡有驚恐。
“下去吧。”國師捏出一個宮女的下巴,順勢摸了一把她的臉,便往殿中走進去。
魏宗躺在榻上大口喘著氣,看到晉掌櫃,他急著說話,卻被唾沫嗆得連連咳嗽。
站在不遠處的公公趕緊將一盞水端過去,兩個宮女扶起魏宗,公公便用一個小勺子把水喂進他嘴裡。
太監擔心地說道:“陛下慢些。”
國師走近床榻盯著魏宗,又問太監道:“皇上近來可好?”
“皇上眼看著紫魏國一日不如一日,整日憂心忡忡,日積月累成心病。前幾日下了些雨,又著了風寒,就此病倒,已有好幾日也不見好轉。”太監嘆著氣,忽然手被拉住,他趕緊低頭看去,魏宗緊緊拉著他的手,眼睛盯著國師瞪得渾丨圓。
“皇上,你這又是何必呢?”國師走過去一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一股氣息緩緩流進魏宗的體內。
不過一會兒,魏宗病懨懨的臉色變得紅潤,他自己坐起來說道:“你們還敢到此?來人!”
“皇上莫要激動,聽我說完。”國師衣袖一揮,將那扇門關起,外面的兵將打不開門,反而被彈出去好幾十米。
魏宗看著國師,又看看他身後的三個人。他顫抖著手問道:“你們!你們是一夥的?”
“不。”國師笑道:“可還記得五年前的科舉懸案?那是我一人所為之。”
魏宗不信他顫抖著身子道:“這怎麼可能?國師這幾年為紫魏國鞠躬盡瘁,朕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可是這兩個亂成賊子對你用了什麼手段?此時是在皇城,國師莫要擔心,朕就算是拼死,也會護你周全。皇兒還小,以後還請你多多教導他。”
“皇帝老兒!這個妖精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如此深信不疑。你五年前不信我們,紫魏國成了現在這般模樣,此時你還是不信我們。科舉懸案是他一手策劃的,我們在宮中根本用不了法術。”
藍暖玉實在是氣不過,這都五年了,五年間國師將百姓的性命視如草芥,整個紫魏國天上飛的禽,地上爬的蟲,活物一日比一日少。這個躲在宮中的一國之君,卻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似的。
“他們說的對,科舉懸案是我一人所為。皇城會壓制妖精的妖氣,夜瞑痕他們在此處根本施展不出法術,而我是人。”國師抬起手,手中的黑髮幻化成一隻貓爪,貓爪一反朝著太監的喉嚨伸過去。
夜暝痕眼睛手快,將雪月劍扔出,貓爪子和雪月劍相撞在一起,激起一道火花。
國師瞧見夜暝痕的眼神,萬般不願還是將黑髮收回手。
“你你你!真的是你?”國師不敢相信自己這幾年信錯人,紫魏國的外面成了什麼樣子,他並不知道。
五年前,宮中的侍衛追著夜暝痕和藍暖玉跑出去,無一人回來。
回來的只有國師,他身受重傷跪倒在魏宗的面前,鄭重地告訴他:紫魏國的百姓已經轉移到別處。夜暝痕和藍暖玉的目的,則是為將皇權奪走。為保住皇城,從今以後宮中的大門不可在開啟,除非兩人被抓住處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