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衣裳便是這般,你可莫要再拉了。”藍暖玉說道:“我們入了蟬瑄山,便會有她們的衣裳。”
夜暝痕抬起雙手轉了一圈,理了理日風騷天的紗幔裙道:“藍暖玉,我懷疑你是故意的,為何你的衣裳就是那般保守的,我的便是袒胸露乳?”
“有嗎?夜公子用詞不當吧?我這幾年隨著師父,可是沒少唸書。‘袒胸露乳’這個詞的意思,我還是懂的。”藍暖玉全程說話未曾看夜暝痕的衣裳一眼,她怕自己會真的會忍不住笑出來。可是現在不能笑,師父屍骨未寒,再說現此時也不是笑的時候。
“額呵呵,藍暖玉,不過讀了幾年書,你倒是長進不少。”夜暝痕嘴上很嚴肅,心裡愉悅了不少,這個女子終於是活過來了,不同前幾日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若不是她有溫度,還會點頭和搖頭,他都快要誤認為她變成了山隱洞那些村民了。
夜暝痕和藍暖玉站在山腳,沒有多餘的動作。他們敲過蟬瑄山門口的大鐘,便意味著自己的及一舉一動都在蟬瑄山門主的監視之中。要是門主願意收敲鐘人為弟子,便會速速派人前來帶他們進去,一個時辰後,若是沒有底子前來帶人進去,那便是說明門主不收。
“為何還沒來人?”夜暝痕心道:還是破牆而入的好。
藍暖玉虔誠地站在山門前抬著手,衣袖落到了她的臂彎,手上的印記顯現出來。她道:“求蟬瑄山門主,救小女子一命。”
一個時辰將至,一眼望不到頭頂的臺階上忽然出現一雙白色的靴子,然後是裙邊……
一個白衣女子的發牢牢地禁錮在發冠中,身上的白衣纖塵不染,手中持著一把刻著祥雲鳳凰花的劍,劍上的黃色劍穗在風中搖擺,一副仙風道骨,又缺少了一點點的仙韻。
她向藍暖玉和夜暝痕端莊地行了一個禮道:“你們可是想入蟬瑄山門下?”
蟬瑄山門主定是已經看到了藍暖玉手腕上的花紋,可是她為表現出自己怕死的心情。她將手腕反過去對著女子,疏說道:“正是。仙子,我……”
“門主知曉你體內有噬魂狼蛛,可是我們門主說了。你們,不可入蟬瑄門下,還請回去吧。”
女子從懷中拿出一個精緻的白玉瓶遞給藍暖玉,口中的話能把人氣到吐血……要是普通人的話。
白衣女子道:“此藥在姑娘死後塗於花紋上,可將你身上的花紋去掉,恢復如初。門主說了,念你是女子,女子死的可不能太難看,否則來生也是不忍直視的。若是換了男子,門主恐怕不會浪費在這一瓶藥。”
“……”夜暝痕無話可說。
藍暖玉把藥王往白衣女子懷裡一推,然後雙膝‘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拉住白衣女子的衣袍道:“門主真是這般說的嗎?仙子,我是真的不想死,我同紅塵已了,你便幫我向門主求求情可好?我是真不想死,我可以蟬瑄山洗衣裳做飯,我做什麼都可以,治不好這病也沒事,我只要一口飯吃。”
一邊的夜暝痕滿頭黑線,戲子藍暖玉又開始忽悠人了。
白衣女子道:“姑娘,你莫要求我,我不過是傳話的弟子而已,收與不收是門主決定的呃,我們做不了主。”
白衣女子退後了幾步,她要推開藍暖玉,藍暖玉卻像是牛皮糖一樣粘住了她的大腿。她用驚天動地的哭喊聲道:“我芳齡十三,仙子,我才十三啊!這世間的花花草草多好看啊,我還未看夠;這世間的佳餚多香啊,我還未吃夠;這世間的美景多好看啊,我也沒瞧夠,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活夠!”
白衣女子被嚎啕大哭地藍暖玉吼得暈頭轉向,她不禁回答道:“可是姑娘適才還說同紅塵已了。”
“啊?我有說嗎?”藍暖玉愣了愣道:“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