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權自從知道自己小弟是個斷袖後,從剛開始的威逼利誘令其改邪歸正到後面的心如止水,恨鐵不成鋼,章子權甚至還偷偷的去研究了男人那方面到底是怎麼樣來的。
結果一看,我去,更加心疼林朝歌這小子了,這次出門還偷偷帶了瓶千金難買的痔瘡膏,就擔心自家小弟身子骨弱,經不住倆大爺們日夜折騰,萬一他們獸性大發一起上怎麼辦,無權無勢還沒錢的孤獨弱小林,肯定反抗不了那倆個禽獸,就算了真的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肯定都沒有人幫她撐腰,自己作為大哥就算不能拯救小弟與水火之間也得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比如噓寒問暖,送藥。
“什麼!!!”
“我就想問一下你的屁股有沒有受傷,人家是王爺位高權重的攝政王萬一有什麼特殊癖好,就算弄傷你了,你可能都不好意思說,我是你大哥,你要是有什麼可以偷偷告訴我,我幫你想辦法。”章子權恨不得現在撬開她腦子,看看裡面在想些什麼。
林朝歌有些哭笑不得,搖了搖頭,繼續壓低聲線道;“你想太多了,我們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何況他們對我很好。”擔心他們低頭竊竊私語久了,總會有人聽到的;“那藥你就自己留著,萬一哪天用得上了,再說攝政王府什麼好藥我找不到。”
林朝歌掩藏在寬大袖子下的手將白瓷瓶挪過去還他。
“我說你們一進來就在那裡聊,是不是都快忘記我們哥幾個了。”話才剛說完,祝離就從他們身後伸手搭在他們肩膀上。
“你們可別光顧著聊你們的,就忘記了其他人,說好的一塊來聚聚,別成了你們倆聯絡感情的地方。”
“也是。”林朝歌淺笑著不動聲色的將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離開。
“林兄,正好我有點想問你,是關於在水利一題上你是如何答的。”同在長安學府的蘇城笑著走了過來。
有與之交好的,自然就會有陰陽怪氣的違和聲響起,畢竟裡邊除了洛陽長安學子還有不少其他地區心高氣傲之人。
“哼,我們可比不上某些靠臉就能獲得上位的本事,一個男人竟然像女人一樣出賣身體,簡直丟人現眼,還好意思出門來狀元樓,我都不好意思跟他一起吃飯,丟讀書人的臉。”陰陽怪氣的嘲諷聲至人群中響起,罕見的也有人附和,卻沒有說出口,只是用行動表明不屑。
過了童試,鄉試,縣試,一步一個腳印勤學苦讀走到今日位置的人,心有所敖,甚至是恃才傲物自然正常,可看不清情形場合說話的只能稱一句死讀書讀死書的迂腐之人。
“哼,別仗著臉好就能渾水摸魚濫竽充數參加科考,我都擔心是不是就是單獨進去渡個金,好繼續以色侍主的生意,誰知道她能進去說不定就是靠走了後門,就為了搶本就稀少的名額,她的金主為了博美人開心,將我們天下讀書人的臉面放在地上踩。”看不慣仗著臉好,不好好讀書上進就想著歪門邪道之人的劉子陽從人群中嗤笑出聲。
劉子陽來京多日,本就在家鄉屬於人人阿媚奉承的舉人老爺,誰知來京一趟就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更因為自己心高氣傲以為胸有點墨結果到處碰了不少壁,好比坐井觀天的蛤蟆一遭來到外地。今日來狀元樓赴宴本是喜盡而來,又加上遇到了現如今年輕陛下面前的寵臣,本想大獻殷勤,結果人家連他是哪號人物都不知,又受到一同趕考的幾個舉人冷嘲熱諷。
對著初進長安就聽聞其色殊榮,靠著出賣肉體上位的林朝歌帶上了不知道多少度的有色眼鏡,加上喝了點薄酒,酒氣上頭,自然不管不顧。
“劉兄,別是今天出門之前你沒刷牙,還是喝多了酒開始胡言亂語。”作為東道主之一的祝離怎麼能看得下去,這一些外地前來進京趕考的舉子想來只是聽到了關於林朝歌是臣歡當今攝政王的/胯/下之人。而忘記了她未來長安之時可是當今王小國舅的入幕之賓,還是現在坐在場裡唯一一個有官銜在身的楚沉楚大人的表弟。
平日看著挺機靈的一個人,怎麼到了這裡就犯蠢了,有幾個同在洛陽長安同過窗的學子,皆是面色難堪的看了幾眼不動如山依舊同祝笙歌三人說話的楚沉。
心中大呼,臥槽,這人犯蠢可別牽連到他們!!!
“我今日出門沒有喝醉酒,自然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話,今日祝離兄邀請的都是有望將來能進了貢士入朝為官的舉子,我劉某人就想問問一個以色侍人,說不定沒有半點真材實料的人是怎麼矇混進來的,在下可是聽說此人是當今攝政王的幕後之賓,也不知道會使什麼手段偷偷得了試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