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現她對於瀟玉子的過往實在是瞭解得太少了。
“這個屬下不大清楚,不若等王爺醒來,林公子想知道還是問一下王爺比較好。”聲音越到後面越小聲,簡直就細如蚊音,就連那頭都低得恨不得鑽進地板之中。
“好,等下記得用我給你的藥膳單子給他熬煮吃食。”林朝歌罕見的沒有過多胡攪蠻纏,倒是令茶生鬆了一口氣。
“林公子可是要回去了。”
“嗯,天色以晚,我一還沒入朝為官的探花郎豈有棲在後宮女眷之處,若是傳了出去,到時候可不光是我一人名聲受損。”拂袖輕笑倆句,何況本留瀟玉子一人在宮中靜養身體的聲音都不大好聽,若是在加了個以色侍主的她,還還不能鬧翻了個天。
“如此,可需要屬下送你出去。”茶生在瀟玉子醒過來的時候被派出去辦事了,現在未歸。
林朝歌聽罷搖了搖頭道;“不了,你留下了伺候他便好,宮殿外會有一引路的小公公帶我出去的。”
林朝歌走到一半的時候又回頭,神色溫柔道;“等他醒過來,告訴他,我在等他回家。”
“我會的。”
林朝歌得了保證後,踏著橘紅色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踏了出去,宮殿外不遠處的拐角處正有一個身穿藏藍色,頭帶同色高帽的圓臉小太監在等候著她。
“林公子,我們陛下有請。”一笑起來眼睛就眯成一條縫,看著倒是喜人。
“好。”由於林朝歌一介男子之身,又是剛中了探花郎沒有多久的舉子,夜幕籠罩之下還在皇城之中游蕩,實在是容易令人浮想聯翩,當即人家是抬了一頂處處彰顯著雍容華貴的妃子小轎過來,隨著小轎動作還能清晰的聽見珠簾貝殼碰撞之聲。
“公公這是何意。”林朝歌指著那看起來就娘不啦幾的軟攆,有些嫌惡的問出口;“可是聖上的意思。”
“回林公子,陛下說現如今宮中以入夜,又是單獨召見你,若是路上遇到人其他人不好解釋,此轎攆再好為其作掩護一二。”
“不是,我是問你,宮中重臣不是有專屬的軟攆嗎?你們給我安排一個妃子的轎攆來何故。”秀眉微蹙,反倒有幾分橫眉冷豎之態。
“這個小的不知,這都是陛下安排的,時候已經不早了,還請林公子快快上攆,莫要教聖上久等了。”
林朝歌知道現在就算自己在和眼前的小公公糾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嫌惡的上了轎攆。可是隻要自己像個女人一樣坐在轎子上,就有一種彷彿自己洗白白要送進人床上等待臨幸的妃子一樣,發散性思維又再度冒了出去,實在是要不得。
燈火通明的清元殿中,白清行剛剛沐浴後,正臨於窗欞邊手提沾墨紫竹狼毫筆,沉思心中所畫,只不過不知為何許久都沒有靜下心來,許久輕輕嘆了一口氣,擰眉道;“轎子可是送過去。”
“回稟陛下,已經送過去了,剛才跑回來的小李子說林公子已經出發往這邊趕來了,想必馬上就到。”元公公眼觀鼻,鼻觀口,觀觀心,他實在是想不通陛下為何吩咐要用以前皇貴妃所用之轎攆前去接人,若是女子他倒還能猜出個七八分,可唯獨接一個男子,還是一個同自己小皇叔有著那種那種關係的男人,難不成是他老了,年紀大了,開始揣摩不出帝心為何。
“大概還有多久到。”梅院到清元殿可是有一小道距離,若是安排的近一些,說不定早就能見到了,哪裡想現在坐立難安抓耳撓腮,白清行越想越有幾分懊惱,可是若是不將位置排得遠一點,更容易出現端嘞,倆難。
就連心都靜不下來,別提其他的了。
“許是還有小半炷香。”元公公不知年輕帝王心中所想,老實回答。
“好,你先退下,等人到了引他進來。”白清行還想說些什麼的,可是一想自己這樣是不是太過於著急了,只能強忍著。
“喏。”帝王心,海底針,實在是猜不透,摸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