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嫌命長還是脖子上的東西過於累贅了。
王溪楓是倒不用人扶,他一個鐵骨錚錚的大男人又不是養在深閨的小娘子,還能一步三顫怎麼的了。對於那兔崽子偷襲害他中的招,早就好了,也就這幾個一直小題大做,擔心個什麼樣。
“你這話倒是有點道理,那還不趕緊讓人去套了馬車,耽誤了接人看我回來不收拾你們,記得套府裡最華麗看起來最貴的馬車。”王溪楓自認為今日是個機會,他就不相信套不出那人到底是誰,不過只要一想到那人輕飄飄的用那對狹長的桃花眼輕輕掃過來時,忍不住連身子都酥了半邊。
亦連那柔媚的聲都跟在床砥間,含著一口熱氣同你挑逗撒嬌賣痴一般來得銷/魂。
若是那人真的是當年的林言,伸手一抹鼻尖,攤開手放在眼間,滿手猩紅。
媽的,他就不相信今日還逮不住人,給自己一個明白,不過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先得給自己止個血才行。
否則人還沒見到,自己的血都要流光了。
等馬車到了崔家時,王溪楓半個身子還沒眼巴巴的探出馬車。就得知人早就出府,府裡的六郎君陪著崔家表小姐和三四小姐外出賞燈去了。
“趕緊問問去哪了。”王溪楓下巴一抬,讓書言過去問話。
守門的下人哪裡又能知道少爺和小姐的動向,又見門口氣度不凡的男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苦著臉哈哈道:“許是去了東街,聽說往年賞燈都是去那裡的,那裡人多熱鬧。”
王溪楓一聽,趕緊讓馬車掉頭,去東街尋人,他就布相信逮不住那人了,一路上甚至都不知偷偷拿了靶鏡拿著一把小梳子整理的一絲不苟的頭髮多久。
東街上觀燈的人絡繹不絕,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站在高樓之處的人往下看,只能看到一顆顆移動的黑黝黝人頭,哪裡能看見幾個美嬌娘,要是有也是被開路的丫鬟小廝死死圍住,壓根瞧不見人,更別說臉了。
現在別說是馬車,就是馬都擠不進去,王溪楓急了從馬車上探身下來,就要往人群裡鑽,書言見狀趕緊把人攔住:“爺,您這麼找哪裡是個頭呀!要奴才說,您不如去飛韻齋那兒守株待兔,想想崔家公子和崔家小姐是什麼人物,那位表小姐跟著出去又會跟著去哪裡,今兒出來也不過是湊了熱鬧,這街上人這樣多,崔六郎君必然不會放心她的妹妹在街上多呆的,整條東街上也就飛韻齋還配招待貴人了。”
“再說我們現在過去正好提前佔個好位置,等崔家人一來我們好過去。”
王溪楓自覺這話頗有道理,點了點頭,抬腿便朝飛韻齋走去,派出去的人然後一打聽,裴六郎果然在這兒訂了一雅間,只不過現在人還在外面未回來。
“算你小子有腦子。”王溪楓隨手賞了書言幾顆金瓜子,叫了小二過來,點了幾樣招牌點心,又叫了一壺清茶,然後就扭頭朝著窗外望去,尋覓著佳人。
林朝歌和青姑綠水抱著倆個孩子出來已有大半個時辰,街上人多,人擠人的,雖說前有侍衛開道,又有丫鬟護在身邊,可也免不得擠出一身的香汗,不禁心泛嘀咕,往年的人都沒有這麼多的,今年人這麼看著倒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
青姑想起林朝歌還孕在身一事便道:“主子可是累了?要不我們到前面的飛韻齋休息一下,那處兒觀燈最好不過,還清淨。”
“老爺擔心夫人身子會乏,故而早早在飛韻齋訂了位置,夫人先去那歇歇腳,奴婢讓人抬了轎子過來接您?即使夫人不累,也得休息一二才好。”而且青姑知道林朝歌肚子裡頭揣著的這個又是個金貴的可不能出半點事故,當年的事是他生父的問題他們又豈會牽連到一個未出生的骨肉。
“好。”即使只是抱了一個半大小子一會兒,林朝歌手也有些酸了,加上街上看燈的人比之往日不知多了多少,當下在沒有繼續逛下去的心情。何況肚裡現在揣著的這個也不是個安分的主,縱然在不喜他生父,卻沒有打掉他的意思,好歹也是一條生命。
“娘娘娘娘,你看我的兔子花燈好不好看。”瀟瀟被暗一抱在懷中,手裡高高拿著新得的花燈愛不釋手,笑露出一口小米牙。
“你的兔子哪裡有我的老虎好看,我的才好看,是不是,娘。”瀟雲昭看著那個沒有一點威武的小白兔,怎麼看都沒有自己手裡威風凜凜的老虎好看,又見母妃摸了摸他的頭,當即笑彎了眼。
“你們的都好看。”林朝歌看著一左一右的倆個半大兒子,見前面有賣冰糖葫蘆的,當即給一人買了一串。
連帶著丫鬟小廝也一人得了一串,她卻是沒有食用的欲/望,畢竟那東西總會忍不住令人回想起苦酸悲痛不已的舊傷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