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罪過還是在他身。
白日二人說了一會兒話,晚間林朝歌趴在純白軟毯上,曖昧的橘黃搖墜燈火下襯得一身肌膚嫩白如玉,只要輕輕一掐就能留下緋紅紅痕的細膩觸感。
綠水端著每日早晚必不可少的黑糊糊藥汁走了進來,硃紅漆的木托盤上還擱了一盤蓮花形狀白玉碗。裡頭放著好幾種樣式擺出花來的果脯。
“那藥吃了真的管用嗎?”林朝歌捏了捏鼻尖,厭惡的將頭挪過去。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知道,外面看起來雖然還是好的,其實內裡早已同她那顆心般千瘡百孔,泛著腐爛的惡臭。
“李太醫的醫術你總信得過。“瀟玉子有些好笑的捏了捏手感如嫩豆腐的臉,又掐了掐就跟得到了什麼新奇的玩具左右揉搓;”還是小言言你在擔心我不夠努力,擔心春日播不了種秋日來不急收莊稼。”
“胡說,我才沒有說過。“耳根甚至泛起了淡淡緋紅,好似春日枝椏上的一抹碧桃,惹人心生愛憐。
一對桃花眼只要情緒舉動或是動怒哭泣時,上挑的眼梢處總會泛著淡淡的一抹櫻粉紅,比之暈染了胭脂還要動人心魄。
“那麼小言言沒有說過,是想過了。”壓低了嗓子,湊在她耳邊用壓縮含著氣的氣息;“放心,本王的身體好著,小言言若是不信,本王願以身作則給你看看本王是行還是不行。”
“.............”強詞奪理,扭曲事實。
拐彎抹角在開著不利於社會和諧主義發展的車,還有這不是開往幼兒園的車,她要下車!!!
任憑殿外陽光正好,小荷才露尖尖角早已蜻蜓立上頭,牡丹花開時節動京城,茶梅鈴蘭暗中香,桃杏風信隨風揚,清風拂過枝滿頭,緋紅之顏落了誰的油紙傘香了誰衣襟。
瀟玉子假死的事情是聯同白清行,李太醫一手促辦而成,現在宮中知情者不過小貓三倆只,何況對他而言有關於這麼一天的到來不過是世界問題,瀟玉子看著累極了睡在身旁靠著他肩膀睡的小人兒,有種做夢的不真實感,每日睜開眼醒來時都有著竊喜又偷來一日的歡喜,身旁是溫香軟玉在懷。
這樣子他就能又陪她一段時間。
林朝歌早起的時候,洗漱結束走到側殿纜鏡自照整立冠,人才剛走近,頓時嚇得腿一軟哆嗦在地,牙齒死死緊咬牙根才沒有尖叫出聲,她在驚恐的瞪大雙眸,鏡中人也在重複坐著相同的動作。
一切都在告訴她,這不是夢,而是真實發生的,她就恨不得現在是在做夢。
不知在地上坐了多久連屁股都有泛起了絲絲涼意,林朝歌才再次鼓起勇氣慢吞吞得挪動著看著鏡中人,緋顏膩理的臉眼下一團青黑,完美的菱花/唇紅腫得有些破皮,一看就知被狠狠揉謔後的曖昧之態。
一抬眸間煙波中瀲灩嫵媚,含春水臉說不清的嫵媚勾人,就是精氣神實在不好,眼皮子墜拉著一看就是被男狐狸精采補過精氣的良家婦女。
此刻精神飽滿,滿面紅光的某狐狸精正抬腳走進,行走間神采飛揚,喜上眉梢。
“小言言怎麼了,一直盯著本王看,可是發現自己又多愛上了本王幾分。”不同於四日前的、竹清松瘦,宛如吸飽了精氣有精神的聊齋怪妖。
“啊啊啊!!都怪你這該死的王八蛋。”林朝歌想都沒想就直接起身飛撲過來,恨不得抓花她的臉,不公平,明明出力的是他!怎麼到她這裡她就成了被採補得馬上就要精盡人亡可憐人,而他就跟吸了不知多少精氣的男狐狸精春風得意,紅光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