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哭耗子假慈悲,林大人難道做了什麼心裡就沒有一點數,非得人一五一十攤開在明面上才心甘情願。”
“駙馬爺不說,本官又怎麼知道是什麼事。”既然他喜歡兜圈子,她就陪他兜,看誰先坐不住,反正她時間多的很。
林朝歌從來就不是個好想與的,特別是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後,若是還是在保持一顆赤子之心那才是有鬼了,無論他今日來尋自己有什麼事,反正都應了‘來者不善’四字。
”哼,林大人做了下作骯髒事後竟然還有心情好吃好喝,此等心厚肝黑豬狗不如的倒是頭一次生平可見。“
何清讓見她依舊一副不為所動,甚至稱得上什麼都同她無關的表情,就連他話中譏諷都不予理會,襯得他整個人就像一跳樑小醜滑稽可笑,臉就像被打了巴掌似的生疼,認為院裡伺候的下人都在低頭看他笑話。
本就燒得旺盛的怒火此刻燒得徹底失去理智,完全忘記了眼前人是他惹不起的人物,抬手拿起桌上擺放的鎏金絲邊白玉壺倒出裡面的酒水從頭到尾澆了林朝歌一身,臉上帶著扭曲的陰鷲和快意,彷彿連日來她的處處壓他一頭到了此時都有了宣洩口。
“林大人從內到外都骯髒透頂,在下不介意給你洗洗,蕙娘已經有五月之孕,想不到眼前的喪心病狂禽獸不如之輩既然將人家活生生打死一屍兩命,相鼠有止,人而無止!人而無止,不死何俟。“話裡話外都是壓不住的惡意。
還有那股子掩飾不住的快意。
其他人離得較遠,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濃稠香甜的葡萄酒汁澆了林朝歌滿頭滿臉。
最先反應過來的茶葛怒目相視抬腳將人踢飛,喜兒和蘇滿忙著給人遞軟巾擦拭,事情發生得太快,簡直就是在一瞬間的事情。
院中伺候的下人下一刻立馬將人按在濘髒泥底上跪著,將人還想掙扎將其腳窩踢打使其癱軟跪地。
”將人給本官綁起來。“林朝歌的脾性本就稱不上好,此刻甚至說得上是整張臉扭曲到分不清五官,此刻身上臉上皆是粘稠稠沾著葡萄酒液,就連身下躺著的貴妃椅都髒了,一張瓷白小臉黑沉如鍋底,戾氣橫生,氣場冷洌,整個人就像是從十八層地獄爬出來索命的厲鬼,猙獰嗜血
若是日後人人都像他一樣不管不顧意氣用事欺負到她腦袋上潵尿,當官還有什麼樂趣可言,何況現在又不像以前無依無靠需依靠那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的安慰話,她的人生格言可從頭到尾一直是小人報仇,早晚都可。
“你們這些大膽的奴才豈敢,本官可是當今聖上欽點的官差還是當朝駙馬爺,爾等豈敢。“茶葛一腳的力度之重,踢斷了他的倆個肋骨,簷下還下著雨,如此泥土裡滾一遭,哪裡還有來時氣勢洶洶興師問罪的公子之範,有的只是狼狽不堪從泥地裡滾出來的不識好歹之輩。
“本官就給駙馬爺看看本官敢不敢。”幽芒瞳孔陰鷲密佈。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若在犯,斬草除根。
”給本官拖下去關在柴房,沒有本官的命令誰都不許進去送水送飯。“濃稠的鮮紅色葡萄酒隨著頭髮絲根根滴下,漆黑懾人的瞳孔中皆是森冷怒意,一張臉宛如剛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猙獰陰鷲。
何清讓剛才在潑完酒的時候就隱有後怕,可是隻要一想到她做的噁心事就蜜/汁自信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他是為民除害,他做的是對的。何況自己是尚了公主的駙馬爺,一個不過依靠賣屁股上位的人怎能敵得過他在聖上心裡的位置,似乎只要這樣才能安慰自己,扭曲的惡性才有發洩口。
“林朝歌,你怎麼敢動我,你要是在這裡動了我,回京你就不怕我告訴聖上你的所作所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齷齪事,憑你以為攝政王能保你一時保得你一世。”心裡頭在虛,卻都知道虛張聲勢。
“告啊!有本事你就告啊!你說聖上是相信你還是相信本官,就算本官將你弄死在這裡都不會有人在意。”陰測測的話跟從牙縫中擠出來,但那份說不清道不明的陰鷙氣卻若有似無的令人膽寒
“你不過就是一個賣屁股上位的小.......”茶葛心知他肯定還會說出什麼噁心人的話,趕忙將自己的一條汗巾塞進他嘴裡防止他胡說八道,其實心裡想將人打死的衝動都有了,吩咐人壓下去,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