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外面就是一野蠻人,值不得你浪費時間汙了眼,有這時間你還不如去補個覺多好。”樹倒樹倒猢猻散,何況還是一貪官不得民心的兒子,背地裡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瞧熱鬧,說不定現在就等著伸長脖子看京裡頭的大人怎麼痛打落水狗,他們也好有模學樣。
喜兒瞧著自家公子自從來了汝陽後忙前忙後連睡個覺都不得安慰,對那一來就病倒的駙馬爺那是沒有半點好感,一個病秧子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
“讓你多嘴。”分明是呵斥的話卻染上了幾分笑意,汝陽小吃倒是不錯。
“我這不是擔心公子看了髒東西待會到了晚上影響胃口罷了。”喜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他就知道公子不會說他的。
等了沒多久,林朝歌剛吃完倆個合意餅喝了一杯芝麻桂圓蜜棗銀耳果茶,院中就急匆匆的闖進來十多個手持棍棒凶神惡煞之人,一看就像是上門砸場子的,走在正中間的是一個肚比頭大,腳虛眼浮的小胖子。
“我找林大人,他人現在在哪裡。”莫語飛怒紅著臉,氣喘吁吁的走進來時,眼前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斜坐在美人椅上的美人,頓時連想好的腹稿斥罵都忘了,就連昨日老爹慘死一事都被瞬間拋之腦後,滿心滿眼有的都是此等人間絕色。
我的乖乖,竟然比他院中所有的美人加起來都還漂亮,簡直是沒有半分可比性的雲泥之別,一見美人氣都消了。浮腫青黑的臉掛著令人做嘔的笑,哪兒還有剛才半分來勢洶洶的拆家之勢,恨不得就將美人美人帶回去,好生溫聲軟玉的伺候著,此等美人若是能春風一度就算是要他的命他都心甘情願給。
“不知美人名諱可否告之在下一二。”
“想必你便是莫知府之子吧。”答非所問,林朝歌有些嫌惡那人留著哈喇子,一對綠豆小眼看著自己時充滿著貪婪,齷齪下流的目光。
當即就沒有了虛與委蛇的心情,何況莫知府一死,對付府中其他人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來得簡單,只不過她比起這個她更喜歡看該死的人在知道自己臨死的那一刻的垂死掙扎,一對帶了血淚的眼珠子對自己又恐又懼,看著原先充滿生機的流著腥臭的鮮血在自己面前流盡最後一滴血液。
雖然不能親手摺磨和弄死她的仇人,可夫債子償天經地義,何況還是一樣的社會蛀蟲,動起手來才沒有絲毫的罪惡感。
“美人知道我。”一聽美人聽到自己的名號,掏出掛在腰側的水墨朱青畫摺扇,驕傲的高挺了大肚如喃的肚腩,摺扇扇開半遮臉露出一個自認為英俊瀟灑實際蠢笨如豬的笑。
人家卻還自我感覺良好的仰頭拂發甩頭,擺出風流倜儻玉樹臨風之態。
看得不止林朝歌倒盡胃口,就連院中還在伺候的喜兒茶葛都下意識的轉過臉去,生怕控制不住手中拳頭衝上去給其重新整個容。見過蠢笨如豬的從沒有見過將豬腦當人腦的,若不是主子吩咐他們不要動手,此刻哪裡還有容他猖狂如母豬叫囂。
“還是美人其實對爺一見鍾情,或是迷倒在爺的錦袍之下,長夜漫漫,不知美人今夜可否有空。”見美人不搭理自己,心中笑意足漸誇大,手心發癢,要不是顧及今日來這裡是做什麼事,說不定早就抱著美人進溫柔鄉了。
“你們大人在哪裡,本公子來了了這麼久都沒有出來,是不是個軟腳蝦還是一聽到本公子的名頭就嚇得不敢出來了,哈哈哈。”侮辱性的笑聲接二連三響起。
“大膽,見到我們老爺還不下跪。”喜兒實在受不了一頭豬用那種下流汙穢的目光打量他們諦仙不可侵犯的公子。
“什麼老爺,老子還是天皇老子呢。”嗤笑出聲,摺扇輕搖,莫宇飛看見眼前一看就是嬌滴滴的美人,加上院中一路見到的只有幾個人,哪裡有他帶來的人手身強體壯,再說不過一個區區美人,就算他此刻沾了又怎麼樣,他可不相信一個從京中來得大人會為了一個玩物惹到自己這麼一條地頭蛇,說不定就是見他帶的人多不敢出來,活生生就是一孬種,當下是有恃無恐。
“美人乖,只要你跟了本大爺,保你日後穿金帶銀。”越想越覺得有理,在沒有掩飾的就要上去,亦連身旁帶來的小廝都以躍躍欲試。
“美人你要是跟了本大爺,大爺定會讓你享受到什麼才叫人家極樂,那軟腳蝦可不能帶給無與倫比的快樂。”說著話人便伸著鹹/豬手獰笑上前,完全忘了來這麼做什麼,整一豬哥上身,仗勢欺人的小廝狼狽為奸的次數多了自然知道做什麼。
“汙穢,骯髒。”粉嫩的唇瓣一張一合吐出凜冽帶著寒氣的厭惡,茶葛在接收到她的眼神時,心下樂然。
掩藏在院中暗處的護衛一窩蜂湧上將人團團圍住,不帶絲毫留情的下腳,至於帶來的那群狗仗人勢的軟腳蝦一見動了刀,他們都還沒動作就已經尿了一地,眼淚鼻涕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