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何故。”修長略帶薄繭的手輕輕挑起她鬢角落下的幾縷髮絲,低頭吻上圓潤小巧的瑩白耳垂。
“給,這是聘禮。”既然不知就不要在想,林朝歌搖了搖小腦袋瓜子將自己方才贏來的一白倆雪花銀放在他的手心中,滿臉認真;“收了我的聘禮日後就是我的人了。”
“好,既是如此,本王無以為報,只得以身相許。”
“......”那你還是把銀子還給我吧,她反悔了。
本以為今往討好了男人能放假的林朝歌還是免不了被拖上床的艱難奮鬥,她有種預感,自己遲早會死在床上,變成一道被榨乾精氣神的人乾菜,所幸她身子虛寒,恐是終身都無子伴身。否則怎會任由跟他胡鬧。
另一旁的祝笙歌拿著贏來的五十倆雪花銀來到祝府停在不遠處的馬車上,手上還拿了盞兔抱蟠桃花燈,掀開湖清色蜀錦簾子,裡頭正在假寐中的女子適時睜開了一對貓兒似的眼,甜甜糯糯的喚著人;“相公,你可來了。”
“沒有,只是方才見一個熟人過去罷了。”白菱依偎在他懷中,馬車行駛中難免會有幾分動盪。
“可是林郎中。”
“嗯。”白菱點了點頭,將自己雪白柔簧置於男子乾燥溫暖的手心。
“若是她,方才攝政王定也是在臺下的。”現在他們二人可實屬孟不離焦,焦不離孟,若非是在上班期間,在外遇到了一個,另外一個還遠嗎。
不過倒是今年的燈王引起了他的注意,就是不知是哪位未出仕的公子,觀其氣度不凡,思路清晰有理倒是難得一見。
今夜的宮庭宴會進行得很順利,只不過崔皇后心裡總還在奇怪中,就像有跟刺紮在了上頭,撥不開弄不掉,聖上今夜看的到底是哪位臣子,以至於常常走神,就連她跟他說話的時候,顯然都是心不在焉的。
“娘娘,夜已經深了,該歇息了,方才元總管過來說聖上喝醉了酒,今夜恐是無法過來了。”身邊的首席大姑姑上前伺候著為她卸妝更衣。
“是醉了酒還是想著和哪個小妖精廝混可就不知道了。”正在卸妝中的崔皇后一聽,直接將剛拆下來的血玉簪子扔擲在地,通甚體脆的血玉簪應聲而碎,醋意橫生。
“娘娘,聖上確實是喝醉了,此刻聖上就棲在清元殿中,至於其他幾個珍妃麗妃之流,今夜聖上都沒有見過他們。”紅玉以為崔皇后是生氣聖上今夜召見了其他妃子;“何況方才元總管還說聖上賞賜了不少好東西給娘娘,現在就放在側殿之中。”
“陛下今夜真的沒有召見任何妃嬪。”崔皇后話才一問出口又感覺哪裡不對連忙改口道;“今夜宮中可有哪位大人留宿。”
“有的,不過都被安排到了翰林院一帶。”紅玉以為崔皇后擔心崔家人,隨即又道;“今夜崔大人沒有喝多,現在想必已經早早到府了,娘娘無需擔心。”
“嗯。”話雖如此,可她懸著的一顆心怎麼都放不下,特別是今夜宴會上她沒有找出那人到底是誰,敵在暗她在明的感覺尤其令她不安,甚至是心生惶恐。
攝政王府中並沒有因為京中多了幾個他國使臣而有過多變化,唯一要說的只有微霖公主的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完全不顧瀟玉子其在外的龍陽之癖,每日來府中尋人,即使下了逐客令也當耳邊風,搞的林朝歌每次下班回府時都不勝其擾,特別是府中還有住下著一直沒走的瀟氏兄妹。
“若是惱得狠了,直接將人趕了出去就是。”瀟玉子對於賴在府中不走的幾人不甚在意,於他眼中而言不過幾個跳樑小醜。
“好,我記得你說的這句話。”林朝歌盯著人陰測測出聲,她可實在不想每日下班之後還得虛與委蛇面對著一院子牛鬼蛇神。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瀟玉子伸出自己的小指勾了勾她的小指,笑得滿臉騷包;“小言言可是在吃醋。”
“.........”不,她只是嫌他們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