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推開在自己臉上作亂的大臉,將人從自己身上掀下來,一張瓷白小臉氣得又黑又紅的桑椹一樣;“等回家在親,乖。”語氣溫柔的就跟哄小孩子一樣,實際上恨不得直接將人掐死。
眼不見為淨!
“不要,人家要言言親親才能好得起來。”瀟玉子將手捧在臉頰倆邊,假裝一朵含苞待放的小花,醉酒後眼尾染了一抹嫣紅的狹長桃花眼,正溼漉漉如小鹿的注視著她,那張要人命跟塗了朱唇似的小嘴正微微嘟起,上面委屈得就跟掛了倆瓶醬油來得委委屈屈。
這撒嬌的語氣,表情,小模樣,真的很令林朝歌把持不住,差點兒就要化身惡狼上身撲上去,將人嚼啊啊!連肉帶骨頭嚼得個稀巴爛,最後打了個飽嗝,排出一對熱騰騰的翔來。
“小言言,親窩一下好不好嘛,就輕輕的,窩誰也不告訴。”放大版的小花湊近了過來,嘟著小紅唇,欲待人一親芳澤。
“王爺,公子,到了。”正當她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馬車外的小廝出了聲打斷。
“嗯。”林朝歌差點就要鬼迷心竅的去親人了,媽的,果然男狐狸精也是狐狸精,有事沒事就想著欺她上床,做些不利於社會主義和諧發展的馬賽克動作。
林朝歌沒有多想,直接讓車伕將馬車駛到後院進去,等到了院門口就跟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將其公主抱,抱了進去。
本以為現已近亥時,府中之人皆已睡下,誰曾想正當她抱著瀟玉子準備走到她所居住的院落時,不知打哪個拐角走出了一個打著大紅燈籠,身披橘黃色繡萼梅大氅的女子,身後還跟著上一次一見她就跟吃了炮炸的瓜子臉小丫鬟,不知應當說是有緣還有刻意再次等候。
不然這麼晚了,尋常人家恐早已入睡。偌大的攝政王府除了少許夜間伺候主人起床的奴僕,其餘皆早早歇下,院中都燃了石燈,以防誰夜間走夜路,不甚小心摔到在地,磕到了一個寒磣的門牙。
“瀟小姐。”男女有別,何況人家還是貴女,她就一小小的史部郎。
來人正是最近暫住瀟府的安國公府大小姐——瀟晴。
瀟晴帶著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抱人歸來的林朝歌,目露不喜,甚至還參加著一份淡淡的鄙夷,憎惡和不屑的貶義詞。
打量後直接將目光挪回,不動聲色得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人柔聲道;“瀟哥哥可是喝醉了。”瀟晴沒有理會林朝歌,眼神反倒放在醉酒後被她抱在懷裡的瀟玉子,秀眉高束;“你怎麼能讓瀟哥哥喝醉,不會幫忙擋酒嗎,不知道瀟哥哥酒量不好,你還讓他喝這麼多。”不滿的呵斥聲皆二連三。
“在下不勝酒力。” 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像風吹過一樣,沒一會兒就散了。林朝歌現在要是還不知道他們大晚上出來等到這裡意欲為何,就真白長了脖子上這麼大一個累贅的裝飾品了。
還有你們要不要別在她前面擋著了,不知道她抱著一個男人有多沉,胳膊有多酸嗎,林朝歌現在簡直就是欲哭無淚,恨不得將人直接摔在地上,愛咋的愛咋地,老孃不伺候了。
“夜已深,還望瀟小姐早點休息為好。”
“你不勝酒力難道就讓攝政王喝這麼多,就算你喝醉了也不會怎麼樣,人家可是堂堂攝政王,讓你喝點酒怎麼了,還能死了你不成。”沒等瀟晴說話,充當出頭鳥的小丫鬟又開始嘰嘰喳喳出了找存在感了。
林朝歌現在很疑惑,為什麼無論是有心機成熟穩重,還是溫柔可人慧智蘭心的大家小姐門身邊總會帶一個一看起來就會亂喜歡得罪人,胡亂開口攀咬他人的丫鬟?這是純屬腦子有坑還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啊!
“還是說你想趁著攝政王喝醉了幹什麼,我可告訴你,我家小姐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嗎,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有我們小姐在你最好把你心裡那點花花腸子藏起來,別以為王爺一時之間受了你的蠱惑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呸。”不知是膽大護主還是口直心快,反正無論哪一種,林朝歌都喜歡不起來,何況若是背後無人授言,以她一個小小丫鬟的身份如何能開口攀罵朝堂大臣,簡直就是不知所謂。
“丫丫,你別怎麼說。”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 要是我知道府裡出現這種下三濫的狐狸魅子,早就讓人劃破她臉,看她還拿什麼勾引人。”名喚丫丫的丫鬟恐認為自家小姐受了天大的委屈,惡狠狠剜了眼林朝歌。又再次對地啐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