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是你娘送你的,你就應該拿回去,給我幹什麼。”林朝歌推脫著人家已經牢牢套在她手腕上的上好羊脂白玉,這玉一看就價格不菲。
“林娘若不收下,我就將這玉鐲直接摔碎毀了才好,就跟我這顆心一樣。”銳利眸子一眯,透著狠絕。
“可是你這實在是太貴重了,不行,我不能收。”林朝歌實在不知道他在打什麼鬼主意,雖然這玉鐲她挺想拿去換了賣錢存起來當小金庫的,可還是能分得清什麼能收什麼不能收。
“你娘前面說了要讓你送給你心儀的女子,那肯定就是未過門的媳婦,給我一個他人婦做什麼。”咬了咬唇,這鐲子努力了這麼久,卻褪不下來,反倒弄得手腕紅了一圈。
“林娘你就收下,否則這玉鐲繼續留在我的手裡無非就是摔碎的再也見不了光的情況。”王薩這次沒有在等林朝歌說出拒絕的話,趁著她不注意,在她額間落下輕輕一吻,快速離去。
徒留林朝歌還在原地,原先十成十的瞌睡蟲被嚇跑成了倆成。
媽的,實在是太恐怕了,大晚上的。
林朝歌搓了搓渾身上下忍不住往下掉的雞皮疙瘩,端著木盆回房,屋裡只有一張床,一進來就瞧見白清行睡得跟個死豬似的,抿嘴不語。
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第二日雞鳴破曉,炊煙白雲起,柳條縷縷帶新妝。
宿醉醒過來的白清行覺得自己腦袋昏昏沉沉的很是難受,就像有人給了他一擊重拳,胸口處就像壓了塊沉甸甸的石頭喘不過氣來,睜開眼的時候看見的是自個半裸的胸膛前躺著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滿頭傾灑而下的青絲跟他的相互纏繞在一起,密不可分,就像纏綿情/事後的情/人。
白清行喉間乾渴難耐,又有些好笑,原來自己做夢中夢到的自己被蟒蛇纏住喘不過氣來的原因是這樣,小心翼翼將她的腦袋和纏在自己腰間的腿移開。
林朝歌夢裡似乎是睡得有些不踏實,或是睡得太熟無意間做的動作,抱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頰處蹭了蹭,簡直跟只討好人的小奶貓無甚區別,見沒有反應,又捲成個蟬蛹往裡頭鑽。
白清行一時不差,自己的袖子被她壓在身下,若是自己在動她,未必會吵醒人,拿起藏在枕頭下的匕首將袖子割下。
不禁有些苦笑,他現在既然也成了哀帝對董賢之情。
院外靜悄悄的,等他開啟房門的時候,另外一間也正好推門而出,原來是昨夜醉酒留宿的王薩此人。
“王賢弟怎麼起這麼早。”
“這不是睡不著嗎,昨夜白大哥睡得可好。”王薩回想起昨晚上似雷聲陣陣的呼嚕還有就是開了窗滿屋子都未散的腳臭,汗臭,實在是過於難捱,頂著一夜不怎麼睡的黑眼圈,臉上哪怕敷了白/粉/塗了脂膏還是略顯憔悴。
白清行瞧他這模樣,倒是嚇了一跳還想在說些什麼,屋裡又走出一人。
正是已經睡得神清氣爽的巖武,巖武伸了個懶腰,見他們都在,高興得很;“白老弟和王賢弟,你們怎麼起這麼早。”
“巖武大哥不也是起得一樣早嗎。”白清行這時候已經打好了井水給他們洗漱,廚房裡還留著王大娘給他們留下的早晨,一籃子饅頭和一碟子鹹菜,還有一碗辣椒醬。
“我是習慣了,再說我等下還要去衙門上值,胡允那頭留下來的案子可有得我忙活了。”洗漱後的三人坐在桌子上吃著飯,巖武一手抓起一個大饅頭一邊跟著他們說話;“對了,今天弟妹的身體可好一點沒有,怎麼現在還沒起,會不會是身體不舒服。”
巖武說來有些慚愧,自己已經寡居了這麼多年,平日裡有個生活需要都是上樓裡。或者是和幾個要好的寡婦勾搭勾搭,可是昨晚上喝了點酒兒後,心裡居然有了些感覺。
自然是提槍上陣,夢裡的美人有著婀娜多姿的魔鬼身材,誘惑人的身子,就連那身皮都是雪白雪白的跟塊上好綢緞似的,可惜美中不足的就是一直看不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