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行走過來,一腳踢開地上罪魁禍首的那捲散開竹簡,卻不敢往林朝歌身邊靠,就站在那兒,抬頭看了一眼圓木房梁。
心裡內疚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林朝歌看著白清行彷彿想找個褲兜,假裝冷漠插袋誰都不愛的樣子,竟然有點想笑,但也有點感到頭疼,她道;“你過來。”
白清行半偏過頭去,只給她一個傲嬌側臉,心裡不知是在內疚她還是在氣自己。
林朝歌好聲好氣道;“過來,夫子有話跟你說。”
白清行他恨不得用後腦勺看路似的走過來,看天花板看地就是不看她。
林朝歌往裡頭挪了挪,讓出個床沿給他;“坐。”
白清行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抽了哪根筋,竟然也沒多想,就跟自己要上床睡覺了似的,連軟鞋都沒脫立馬就躺上去了。
躺下去才感覺不太對勁。
臥槽不太對勁!林朝歌應該是讓他坐在旁邊跟他說話,他怎麼就躺上來了,這怎麼就變成並排躺著了。
林朝歌也有點無語,並排躺著跟他說事兒確實太奇怪了,總有種/馬上安寢的感覺,上一次做夢夢到當外室的感覺突究的崩了出來,恁的嚇人。
林朝歌撐著胳膊緩緩坐起來,一對狹長的桃花眼滿是清凌凌的看著他。
白清行微微一縮,偏頭躲開了她目光,心口不受控制慢了一拍。
林朝歌手搭在他胳膊上,道;“我不知道我和祁汜結婚的事情哪裡刺激到了你,我感覺到很抱歉,我承認你也很好,可感情的事情是說不準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他對我很好,我心裡亦有他,我此生不願辜負他,而我最好的選擇亦是他。”
白清行轉臉看向她,似乎聽的認真,可表情卻不像這麼回事,反倒是有種掩藏在表面下的陰戾在醞釀,就等著尋一突破口掙扎
林朝歌剛要開口,他卻握著她的手回了一句;“那夫子為什麼不能選擇我,是我不夠好嗎。”
林朝歌;你的重點呢???
“還是說夫子是知道了我們幾人對你的心思,打算隨便找一人嫁了,目的就是為了騙我們死心,而後繼續粉飾表面太平,而在我們四人中,唯獨王溪楓此人最單純,對夫子的感情也純粹,對於夫子來說最好掌控的人選。”
“否則依夫子的性子來說,終生不嫁都未必是難事,可為何獨獨選了這麼個檔口嫁人,夫子怕的不就是知道我們對你的齷齪心思嗎。”捏著手腕的力度大得彷彿要將她骨頭捏碎。
“胡說,我沒有。”林朝歌也急了,漲紅著臉脖子徒然拔高音量,狐假虎威宣誓著她內心不安。
“是嗎?那夫子可得給朗均一個解釋。”一字一句就像揉碎了骨頭含在嘴裡,卷在舌尖。
“你要什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