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代的時候,全國上下早已斷絕動物成精幾十年,林朝歌也不覺得這戰馬能聽得懂。然而白清行手撫了一下它的鬃毛,又推了一下馬頭。
那戰馬竟然真微微偏過頭去,小跑幾步,猛地加快速度,快速奔走了,只留給他們一個馬屁股的影子。
林朝歌腦子有些懵?所以這是現在允許成精了嗎?
“想什麼呢?”白清行這才回頭扶著林朝歌上山。
從他們逃命出來,路上又耽擱了不少時間,天已經漸漸暗紅了下來,天邊晚霞紅光乍現,身後追趕的人也開始下馬徒步進山,不同的是他們帶了火把,甚至還有些人打算在周邊村莊借狗上山尋人。
草木林深。許是山上少有人來,野草藤曼誓無顧忌張牙舞爪的瘋狂生長著,野草足有半米之高,顯然是傍晚,可是山中卻已經黑了下來。六月蚊蟲肆虐,還要小心無處不在的毒蛇毒蟲,行走在草叢林最是容易遺留下痕跡,他們只能儘量尋找平底或是凹凸不平的石子小路。
幸虧他們今日穿的都是加了鞋墊厚底鞋,否則腳還不得摸出多少血泡來。
二人相互攙扶著摸黑進了山,實在不是人乾的事兒,白清行擔心夜路不好走,特意削了倆根樹枝做柺杖,一根前面開路,一根用以給林朝歌受傷的腿用。
前些天下了大雨,土裡還溼潤著,以至於現在深一腳淺一腳,加上天色昏暗,周圍什麼也看不清。草葉淤泥,山石歪樹,藤曼枝椏掛人,白清行拽了她好幾回,林朝歌才不至於中途幾次差點從山坡上滑下去。
二人也走的頗為艱難。
外面的天還不是太黑,月亮自然不會出來,倆人只知道拼命往上爬,林朝歌突然回過頭去,才看清遠處的大涼皇城燈火通明,按這個高度來算,他們也快爬到山半腰了,不遠處是一群黑甲衛帶著火把打算搜山。
媽的,簡直就是陰魂不散的一群傢伙。
柱著柺杖的林朝歌忍不住嘆氣破罵這該死的老天爺,卻只能是慫得在心裡罵,那是半點不敢開口。
林朝歌倆條腿走在現在已經忍不住開始打抖了,又加上前面中了箭,肚子也在飢餓的唱著五穀歌。
“林兄可還能堅持?”
“我還行,死不了。”惡狠狠磨著下槽牙,該死的大涼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白清行擔心她萬一體力不支,現在還拽著她手腕,目光沉沉看向大涼城方向,他語氣頓了頓道;“我記得周圍山上都有不少山洞,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躲吧。”
“這麼黑,怕是也找不見啊!等等…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林朝歌的嗅覺和聽覺在空曠安靜的密林中變得格外靈敏,靜下來的時候,甚至能聽到飛蟲珍翅之音土木潮溼味。
白清行心下一驚,面色難可道;“難道是他們追上來的”
林朝歌一驚,連忙搖了搖頭否定;“不是,是我聽聲音是從山頂上來的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