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燒起來的時候她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就像溺水的魚想抓住一根浮木,醒來第一個檢查的就是衣服完整性是否有動過的可能性,身下棉被倒不敢掀開,生怕自己看到血濺滿床的人間慘案。
下身如水湧,只要稍微一動就像開龍頭閘似的萬馬奔騰波濤洶湧,以至於她從醒來後身子都是緊崩的,屋中木桌上不知是誰摘了一大束半枝蓮和八仙花,雖然屋內開了窗,生性嗅覺靈敏的林朝歌還是能聞到一股子似有似無的血腥味,摻夾著花草樹木,夜寒如水。
白清行見她神色還是懨懨的,一張臉透著高燒褪後的潮/紅之色,令人不由自主聯想到落日餘暉的晚霞之美,心裡越發愧疚開來。
“我睡了多久。”長時間未飲水,林朝歌嗓子還處於沙啞狀態中,就像枯木拉朽的風箱。
“從下午睡到現在而已,先喝點水潤潤嗓子。”白清行見人已經醒過來,伸手去探了探她額頭,發現燒已經褪了,倒沒有大礙了,一夜擔憂的心終是擱回了肚皮裡。
“可有什麼想吃的嗎?”嘴唇蠕動,終是移開眼注視紅霞的臉;“下次生疼不舒服時別硬撐,有我陪著你。”
林朝歌白日倒是睡足了,又加上病中胃口下降,聽聞只是搖了搖頭。等一杯水見底,灼熱如火燒的喉嚨終於好受了點;“我想先洗個澡。”睡了這麼久,倒是沒有多餓,反倒是身上黏/糊的實在是過於難受。
許是棉被捂得有些久,林朝歌實在懷疑自己聞到了一股子餿了的味。
在有情況的條件下,她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
“那我去給你燒水,廚房還給你溫著粥,你多少先吃點。哪怕不餓多少也得墊點東西在胃裡才不難受。”
“好。”林朝歌原先倒不是很餓,聽他這麼一說,自己反倒有些餓了。
見人又如一陣小迅風跑了出去,本就緊皺的眉頭越皺越深,隨著動了下有些麻痺的小腿,方才又是一大口來襲。
嚇得一個機靈不敢在動,等下自己得如何解釋這麼大出血量,血崩崩得都沒有她這麼恐怖。
真是女子偏頭疼。
“你先吃著,水我在廚房已經幫你燒著了。”加了瘦肉和香菇的粥散發著令人食指大動的垂涎香味,白清行在出鍋時還特意摘了把菜園裡綠油油得可人的蔥花撒上去。
自個搬著張小板凳就坐在旁邊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吃,窗外月色渺茫,周身靜謐安恬,歲月靜好莫不過如此。
“鍋裡還有,還要在來一碗嗎?”一碗見了底,白清行伸手接過白瓷碗,遞過去已經有些放涼的褐色苦藥,隨即想到林言以前最討厭的就是吃藥了,帶著哄小孩的語氣;“良藥苦口利於病,林兄還是喝下為好。”
“不然下半夜要是在燒起來可怎麼辦。”
林朝歌看著那碗快要端到她嘴邊來的藥物,她心裡是一百八十個拒絕的,甚至還有點嫌棄。
“我剛吃完飯,能不能等下在吃。”扭動身子離了那散發著恐怖藥味的碎花瓷碗,捏著手指頭,歪了歪腦袋,不時拿眼看他的小眼神委屈極了。
白清行突然感覺到生病的林言好萌,怎麼可以這麼可愛,聯想到上一次長安病中,突然明白王溪楓百般不願他們單獨相處。
“好,林兄等下可別忘記了,我去給你看看水燒開了沒。”抬手擦拭了鼻尖看有沒有可疑/液體流出,腳步匆匆往外走。
林朝歌躺在床上還想著怎麼拒絕人家等下萬一說好心給她搓澡,還有床下墊著的被子怎麼辦,正等她抓耳撓腮苦思冥想得不出結論的時候,原先緊閉的門突然被推開,月光傾灑下是嫌熱光著膀子的白清行。
精緻的鎖骨,紘二頭肌,人魚線,公/狗/腰,上頭甚至還殘留著可疑的水珠,隨著走動見緩緩往下流淌,滴進褲頭,簡直跟深山老林出來誘惑無知少女的男狐狸精沒有什麼區別!
白清行似乎查覺到林朝歌在看他,還秀了把他美好而充滿年輕氣息的肉體,撲面而來的荷爾蒙氣息燻得林朝歌本就有些燒的糊塗的腦瓜子越發渾濁了,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液。
蒙氣息燻得林朝歌本就有些燒的糊塗的腦瓜子越發渾濁了,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液。
腦海中再次浮現出王溪楓氣急敗壞說的那句,‘你就是饞他身子,下賤。’
瀟玉子的小人則揪著她的頭髮絲來了句陰測測的;‘你連他的身子都不饞,太監’。
“你等下把水放在屋裡,我自己洗就好,現在也挺晚了,白兄不若先睡下,我洗澡的聲音會盡量小聲點。”林朝歌晃了晃腦袋將那有關於美好肉體‘下賤’還是‘太監’的結論統統丟擲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