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聽外面那位大人說你一日沒有吃過什麼東西了,這是我親手做的燕窩粥,還望你能吃下一點。”門外透過門扉傳來一道嬌滴滴的女聲,聽著甚是柔魅,令人身子都不由自主酥了半邊,可想而知是何等花容月貌。
“公子,你在裡面嗎?晚晚可否進來。”見人沒有回應,門外女子以為是睡著了,正欲推開門進來一探究竟。
一個黑影阻止了他的動作,冷聲道;“我家主子正在休息,還請二小姐回了。”
室內正燃著麻油燈,紗幕漣漣,沙漠中綠洲的傍晚還是熱得能燙腳,只是沒有早上那麼熱了。
“可是我這燕窩粥敖了一整日了。可否等公子醒了拿過去給他 這是小女子的一片心意,還請大人不要拒絕。”屋外女子還在苦苦懇求,美人相求的不過是一無關小事,只要不是鐵石心腸之人想必都會心軟,放她進來。
“主子已經歇下來, 至於小姐的燕窩粥怕是無法享受,還請二小姐帶回去。”茶生從早上到已經不知道下了多少次逐客令,趕了多少藉著送吃食獻殷勤之人,人若是在留下了就是真的討厭嫌棄了,可當事人卻不是這麼想的。
“大人,這是小女子的一點心意,可否幫忙轉送給裡面那位公子,小女子為此感激不盡。”柳晚晚喚丫鬟端著一蠱青花白瓷的陶碗上去,伏了伏身,嬌豔如薔薇的容貌上一對彎月牙似的眼睛像鉤子一樣直勾勾盯著人看。
換了另外一種方式已退為近,望能打動他。
“二小姐,我們主子已經睡下了,還請你帶著你的燕窩粥回去。”茶生眉頭皺了皺,已經不欲在多說些什麼,直接簡潔明瞭的下了逐客令,只要稍微有點臉或是氣性大的自然就此離去,當然也不排除沒臉沒皮的死纏著不走。
“可……”裡頭的燈分明還亮著,她前面就是聽見院子伺候的小廝說那位公子要了水洗澡,這才眼巴巴趕過來的,誰曾想竟然遇到這麼個不解風情的蠢木腦袋,不對是好狗不擋道,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還請二小姐回去。”茶生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意思在明顯不過。
“好,不過還請大人等公子醒過來後派人告訴小女子一聲可好。”臉雖猶豫,卻知不可在久待,否則倒真成了沒臉沒皮之人。
“好。”只是這聲好不知是逢場作戲還是假意為之。
待人走遠,“小姐,我們就真的這樣回去了。”一同隨行的小丫鬟端著未送出去的燕窩粥,忍不住出事道。
“不回去還能幹嘛,留下來繼續受人白眼,我可不是那種沒臉沒皮的貨色。”柳晚晚自從人醒過來後已經一連來了好幾日,結果每次都被那名黑衣侍衛攔在外面不得進其門。
若非她早在裡頭那位公子病中時遠遠瞧過一眼,想必現在連他是肥是瘦是高是矮都不知,腦海中勾勒的定是腦滿肥腸,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老男人。
只從爹嘴裡聽說府裡來了一個京中權貴,那時候自己就想著自己要是巴拉上這位來自京中的貴公子還愁離不開這個鬼地方,擠身到上流人的富貴圈,她可是聽說京中貴婦皆是穿金戴銀,綾羅綢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滿地都是黃金,離天子最近的地方,就連泡澡都是奢侈的用牛奶混合著花瓣。更何況那人還是如此風神俊朗的人物,一顆少女心早已淪陷。
府裡那幾個姨娘生的小/賤/人以及早死大房的那人女兒,別以為他們打的什麼主意自己不知道,不就都是想著攀高枝,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嗎。
當真是可笑至極,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醜而不自知。
六月九號那日很快到來,林 朝歌和白清行二人早早就準備了起來,白清行身上傷口未好大半,只要不過激運動基本無事,只是除了手上刀傷實在是過於顯眼,林朝歌特意為她從店鋪上買了一對兒黑色手套,藉機遮掩一二 。
今日天才微微亮,天際未翻魚肚白,緊閉的黑褐色門扉被人從外面敲響,‘咚咚咚’響個不停,一直敲門,直敲到左鄰右舍屋內人起身才善罷甘休。
“你先睡會,我出去看下。”先一步起來的白請行阻止了林朝歌也準備起身的動作;“你在睡會,昨晚上忙得太晚了。”
“好。”本就睡得迷迷糊糊的林朝歌查覺到身旁人起身,直接翻身一卷,將他原本睡得羊毛薄被一塊兒捲過來了,滿足了繼續睡過去。
“早上可是要吃什麼。”白清行既然已經醒了,萬沒有在繼續睡下去的可能性,不如順路前去賣個早餐,就是不知現在買早餐的小攤子支起來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