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林朝歌捏著已經被她弄髒的帕子有些扭捏,不知道自己光著屁股的樣子有沒有被瞧見。
自己動作很快,應該沒有瞧見才對?可他始終清明的眼神,也許是自己許多了。
“林兄想說自然會說,林兄若不想多言,我問在多次也沒用。”白清行知道她一向看得開,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倒沒有在多說什麼,邁開長腿往前頭總去,腦海中總是不時閃過雪白一幕。
“天都快黑了,林兄你就不餓嗎。”莫名其妙來了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林朝歌肚子適當的叫了聲,不大清晰,才想起來自己一日未食,快步追上。
“來了。”人家都不在意,自己還在矯情個什麼鬼,反正今日之辱她終有一日需要找回場子,強迫自己扒了褲子,老孃要將你們鳥兒剪下。
否則誓不為君子。
臨近傍晚十分,下了整日的濛濛細雨雨終是停了,綠枝紅花被沖洗得亮亮的,烏雲散去,終見碧藍白雲,天際黯色混著湖藍,邊上鑲襄著橙黃色,絢爛萬分。
夜間,最尷尬的莫過於此刻,整個偌大宮殿住人的只有一處,旁邊的就是伺候的小侍宮女住下,林朝歌抱著沉香褐繡寶石藍紋的軟枕,正光著腳踩在雪白軟毯上,水珠隨著髮尾留下。
這床她上不是,不上也不是,何況昨晚上自己還在什麼滾了一夜,做了如此混帳的夢,可是拒絕的話用什麼藉口才能不引起懷疑,總不能說我擔心自己半夜把你上了,不妥不妥。
“林兄,可是有事。”溫潤如玉的儒雅男聲至水珠落地,句句清明。
走一幾,過二桌,掀開中間只隔著一座紅壽桃五福金瑞屏風和金色沙簾的帳子,正好看見人躺在隔間裡的浴盆裡泡澡。
林朝歌抱著枕頭正猶豫正要不要過去,那人反倒開了口,彷彿今日之事就當不存在,完全沒有發現過,同往日無常。
白清行捏了顆酸甜可口的鹽子梅子放進嘴裡, 眉毛挑了挑,一副等她說的樣子。
林朝歌見他都沒有不好意思,自己更是不會認為有什麼,反正從小到大看的鳥還少嗎?
何況,行吧……他願意全身赤|裸的躺在這裡頭跟她說話, 她也沒轍。
“那個我想跟你說下今天的事。”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是一刀,早晚都往面對的,早死早超生。
白清行嘬著口閹過的青梅子,漫不經心應聲道:“嗯,我以為還要在等等幾日,林兄才會和我坦言”。
“你多慮了。”蒼白的唇瓣輕扯,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
她也不願給人留下見個男人就張開腿,請君入甕的形象,哪怕他不會多想,自己也要澄清一下才有安全感,這個交代不是單純為了解釋給他聽,而是獨獨解釋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