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聽到駝鈴聲了……”
“是的,我也聽到駝鈴聲了。” 瀟玉子抬頭看了看東邊,那裡開始翻滾起紅色雲霞,而在他們的身後,月亮已經沉到幾乎看不見的地方去。
望著絢爛的景色,林朝歌她心裡徒然升起了不安的預兆,眼皮子上下跳個不停。
“小言言,我要最後努一把力了……”瀟玉子的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
“什……什麼 …?”大腦遲鈍還未明白他說的什麼。
“等看到那些人,剩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什麼?我……”林朝歌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就感覺原本並行走動的人突然打橫抱起她開始了/劇烈/動/作。
狂奔著、怒吼著,使出全身力氣的抱著林朝歌向著駝鈴的方向全力奔跑。
林朝歌被風沙吹得睜不開眼,雙手緊摟著他不放,這是最後的希望寄託了。
瀟玉子醒來的時候,全身痛得像是被馬車碾過去一般疼痛,但至少還活著,嘴巴里瀰漫著奇怪的汁液味道,身上的傷勢並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自己全身會痛也是因為沒有用藥導致傷口有些發炎的趨向,而這個房子十分悶熱,泥巴和草糊成的房子被太陽一曬簡直能燻死人,窗外一點風都沒有。
整個房間就像又悶又熱的蒸爐密不透風。
救他們的人並不是什麼都沒做,在他的身下鋪了草蓆,草蓆是浸透了某種草藥的,所以他躺在那草蓆上,就等於將傷口泡在了藥裡,不至於趨向更嚴重的地步。
側目正好看見林朝歌竟正手攏著內衫側坐,露出好長一截白皙的腿,他看了一眼,眼色幽暗,不自覺嚥了口口水, 再回身時,林朝歌仍手攏著襟口,神色變幻莫測盯過來。
瀟玉子仔細看去,舒了口氣,林朝歌雖說褪了褲子,外衫也脫了,但衣長至髀間,只露出半截大腿。
瀟玉子又注意到了其他。只穿著單衣的林朝歌看上去比他想象的要單薄許多,平素裹在寬大袖袍的腰肢已顯得十分纖細,此即看去,攏著白色的布料除此竟多了幾分不可言喻的旖旎。
她的面板很白,或者該說鮮活,不是一徑的白,而是透著象牙般的光澤,極為細膩,筆直修長的兩條腿並在一處……若是沒有多處礙眼傷疤痕,想必撫摸上去手感極佳。
瀟玉子恍惚間覺得四周好似升溫了一般,燒得他面頰升騰起熱氣,蒸出紅暈。
而對面林朝歌那清凌凌的目光微微眯起,小窗映進來的幾點微光映在她眼中,如同湖面煙波的撩過,又像是盈盈的淚光,但是,當然,下面掩著的不過是林朝歌眼中詭異的神采。
瀟玉子也不知道林朝歌為什麼這樣古怪的看著自己,她頭髮已略微散亂,除卻眼神,無論細腰還是白皙並立雙腿,看上去都是楚楚可憐的姿態,簡直,簡直比瀟玉子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動人心魄。這是否因為其中摻雜了屬於林朝歌的特質,卻不得而知,也不可細思。
“……嘶。”瀟玉子因為動作過大拉扯到了傷口,猛的倒抽了口氣,猛然回神,仰看著屋頂,眼神亂瞟漠不關心地找著話頭,“小言言,你腿挺白的。”
林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