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略肆無忌憚起來,面上的神情卻仍然是勝券在握的審視。
白清行別看眼,喉結動了動:“……嗯。”
林朝歌覺得自己腦袋竟因他發出的這個單音節而一頓,一時間不是那種惡作劇成功的想笑,而是……心悸。
她忽然覺得自己衣領裡也蒸騰起熱度,猛地竄上脖頸與臉頰,若非天色微暗,自己肯定能看見自己紅得跟個蝦子一樣的面板。
她猛用力,將白清行摁倒在走廊之上,將他們二人剛剛飲茶的杯盞茶壺扔進雪裡去。
白清行居然也一推就倒,頭髮散在地上,形成一幅潑墨山水畫,半露的雪白/胸脯,墨灰大氅襯得人越發俊朗,半截袖子潲了雪痕,他生的高大,也是騎馬用劍的高手,此刻卻彷彿卸了一切的力,只為了盡力柔軟下來能讓她擁抱。
她手臂撐在他身上俯視,白清行竟然半閉上了眼,紅蔓延進衣領裡,林朝歌伸出手去,想看看這紅究竟能蔓延到何處,白清行伸手很不適應的拽了拽衣領,聲音暗啞含混不清:“夫子…我…”。
林朝歌打在他手背上,手上繼續往下探索的動作卻不斷:“怎的,你這樣不聽話夫子的話,還是說要我去拿戒尺才行?夫子可是不喜歡不聽話的學生。”
“你說你不乖,我要如何懲罰你才好”。
白清行睜開一隻眼,似得意又似暗喜的咕噥道:“夫子只是說說罷了,哪裡會捨得打我?”
林朝歌眯眼看著他的樣子,笑了:“我早就後悔,在你最不乖的時候打你了,想想以前你恐嚇我的那些惡作劇,我覺得今日算是讓你還賬的好時候。”
白清行躺在迴廊上,微微睜眼瞧她,雖然似乎不敢瞧她似的,但眉眼之中卻透露著一股戰慄的歡喜:“所以……夫子今日是要報復我——唔!別……”
林朝歌輕笑,吐氣如蘭哈在他頸脖處,手下動作不斷:“怎麼會呢?為師今日是來愛徒傳道授業的。”
白清行身子卻一縮,抓住她的手,睜開迷離的雙眼,啞聲道:“夫子!
“我說了不要叫我夫子,喊我的字,朝歌”。
“夫……朝歌……”。
“這才乖。”林朝歌微冷的手探下去,能感覺到手下的身子微微顫抖,壞心眼的摸索到小巧硃紅胭脂,用圓潤指甲輕輕刮過,慢慢扣/弄/:“你打小就謊話連篇,這會兒還在撒謊麼?”
白清行慌了神,身子微微發顫:“不、不是。夫子!求你別……”。
“你看你又不乖乖聽夫子話了”。
“夫子!不……朝歌——”
林朝歌覺得幾乎抑制不住自己臉上惡劣笑意的時候,耳邊呼喚她的聲音越來越響亮了。
“林兄!”
“林兄!可是夢魘了。”直到一雙手推了推她,林朝歌猛地驚醒過來,屋內昨夜雖添了冰,可她醒來時驚覺後背溼/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