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你是不是就想到殿下面前獻殷勤,你個小狐狸精。”推開門,門外一個正準備踹門的男子一個重心不穩摔倒在地,四腳朝天,模樣頗有幾分王八背翻身炯態,林朝歌強忍著才沒笑出聲。
“你這人開門能不能嘰一聲。”隨行伺候著的幾個侍人見小主摔倒在地,連忙上前攙扶,古月揉著痠疼的屁股,敷粉面容下蘊含著無窮怒意。
“嘰。”面無表情嘰了聲。
場面一陣尷尬寂靜。
“沒有什麼事我就進去了。”林朝歌隨意掃了眼沒有巴掌地大的院落擠滿了人,眉頭皺了皺。
“喂,你……”結果話還沒說完,門啪的一聲關上,差點兒夾到他鼻子,氣得門外人直跳腳。
今晚的宮宴舉辦在檀木殿,正是為了慶祝當今皇后的生辰,也是為了本應被送去和親又原路返回的娜比公主招駙馬。
醉翁之意,不在酒。
“母后,您腳下慢些。”洛美玲明白母親擔憂,伸去挽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看著像是攙扶,其實是安撫。
“皇兒莫要多想,你是皇家驕子,天底下求娶的好男兒數不勝數,你是公主誰敢說你一句。”提拔皇后親拍了拍洛美鈴的手背,以示安撫。
“可是母后我的心裡總會不甘,為什麼我會發生這種事情。”一個本應被派去和親的公主,結果半路上遭遇特大風暴,平安回國後自然是落得個生嫌的地位,幸虧正陽國未追究什麼,只得重新護送了另外一個公主過去,嫁妝倒是又翻了半倍有餘,此次護送的大軍也是多了一倍不止,足見其看重。
她從今往後倒是落的個難以婚配的下場,所幸生母為正宮之主,處境倒沒有想象中的艱難,風言風語都是隨意而之,她一人難以抵住悠悠眾口,唯有平常心待之。
因是晚宴的準備,早在一個月前就在開始準備,等到當日的時候倒不顯的有多匆忙,幾十個宮女太監有條不禮的搬動鸚鵡綠翠綠鑽藍色寬大美人瓶,採摘最嫩最豔的一支花蕊插在婀娜多彩的碧藍琺琅窯燒陶瓷。
紅綢藍布彩錦布高高臺。
天灰濛濛亮,枝椏上頭跳躍幾隻翠綠黃鸝,三角梅下影影綽綽一片班納綠影,身著豆綠潔白衣裙袍子的侍人宮女們左右忙碌著,三殿下宮殿內則是一片熱火朝天,幾個小主描眉畫唇塗黛,摘下最香新蕊花瓣泡澡,抹上香油,穿上自己最美麗的華服等待爭寵。
你說我畫的太妖,我笑你綠得跟顆白菜沒有半分姿色,現在正主還沒見到,幾個入幕之賓就已經開始暗搓搓掐架起來。
“喂,我說殿下今晚上就要回來了,你就不打扮一下,打算用這副死樣子出去見人,萬一嚇到殿下怎麼辦”。
“醜人有自知之明倒是好處,知道三殿下不喜歡這種白斬雞似的模樣,比不上我們幾個姿色打算做綠葉襯托。”林朝歌聽著閒來無事到在小花園相互攻奸的幾人,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三個男人一臺戲堪比三百隻鴨子的殺傷力。
身著海棠花色,頭髮已白玉簪束起,刷得面白如牆,一張桃花/小/唇,一對柳葉眉含情脈脈,似情似怯,弱柳扶風的月美人。
玫瑰紫綢袍,紫金玉冠,濃眉大眼,蜂腰腿猿的麗佳人以及肉紅薄紗,面容姣好似婦人的張美人,此時三個風格各異,姿色各異不同的美人在站在院中,橫眉冷豎,塗著豆蔻的蔥嫩素手一指,紅唇一掀,冷諷嘲弄。
美人各有千秋,這位殿下的口味倒是有點雜,不過審美倒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