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殿外,穿戴整齊的三位皇子立在門外。
“兒臣想見父皇一面。”這種時候,一般人怕是都慌了, 費勁心機趕來,只求做一個孝子。更多的未自己增添籌碼,哪怕萬無一失,錦上添花又何妨。
結果一日過去了天清殿中那位自始至終只召見了那位,特別是在未立褚的情況下,這種擱誰身上也接受不了, 唯獨老三 竟還能保持冷靜。
“陛下需要靜休, 不願見其他人,諸位殿下情回吧。”內侍遠順公公明確拒絕。
瀟景昴冷笑,:“是不願意見我, 還是你們串通一氣膽大包天,擅自揣摩聖意廢長立那雜種!”
“二殿下慎言。”元順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居然還好脾氣的解釋。
“本殿不過是說出你們心裡那點齷齪小九,怎麼元公公現在就可是沉不住氣,拿大內總管的身份壓人不成,本殿現在想進去又如何,難不成元公公還想將本殿下打入天牢不成。”四肢發達腦子拎不清,受到別人簇擁就容易血氣上頭的瀟景昴最是適合當一出頭莽夫。
稍不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誰都想做最後的黃雀非螳螂與蟬。
“純屬汙衊, 此乃聖上的意思,還是說殿下你敢抗旨不遵?”元公公拿皇上壓人,氣得白麵皮子上的肉一抖一抖。
“既然是父皇的意思,為什麼不當著所有人的面講,偏偏只跟你一個人說?”跟隨同來的老八瀟景瑞冷笑更甚:“我看就是你故意曲解父皇的意思,想同裡邊那個雜種造反。”
“陛下身體虛弱,不方便見人,他如果想立太子,何不提前召幾位殿下一塊來,為什麼只單單召見七殿下,不召見你們?”元公公不卑不亢回話:“陛下前面是擔心一些亂臣賊子造反,所以才讓老奴轉告,告訴老奴若是其他幾位皇子有異動,即刻拿下。”
“父皇單獨召見老七,自然是有事交代,可是進去這麼久了,誰知道會不會有人篡改聖旨。”瀟景昴瞧了瞧四周,嗤笑連連;“什麼時間不好挑,偏挑在這種讓我見不到父皇最後一面的情況上?是何居心。”
他眼神凌厲,宛如刀子似的,狠狠颳去,“父皇身染病疾,我們身為親兒子,理應進去盡孝道?元公公一二在在二三遮攔本殿是何用意。”
“老奴只是一一回復傳達聖上意思罷了。”元公公雪白扶杖一甩,直起腰桿子。
“元公公。” 前面一直不出聲的 瀟景宸一一數落他的罪證:“你擅傳聖意,妄圖奪權,對本殿不敬,無論哪一條都夠你死千百回,來人,將這亂臣賊子給我拿下!”
“幾位殿下抗旨不遵,還往奴才身上潑髒水,奴才倒是沒關係,不過藐視皇權,不遵聖意,也夠幾位殿下喝一壺的。”元順大手一揮,道,“來人,先將二幾位扣押,等待聖上發落。”
他倆幾乎同時下命令,做下人的難,不知道該聽誰的,聽 瀟景昴的,萬一元公公說的是真的怎麼辦?畢竟現在聖上是生是死還是個未知數。
聽元公公的,萬一 瀟景宸真的想造反,又怎麼辦?
左右都是為難,禁衛軍和羽林軍統領來來回回,腳步上前又縮回,半響沒做好決定。
“元公公,看來你真有造反之心,沒有聖旨,也沒有御賜之物,單憑一張嘴就想拿下本殿,本殿若是不在,下一刻你是不是要對父皇下手?” 瀟景宸站的筆直:“若是父皇真的有個大礙,誰得的利益最大,是不是裡面那個雜種,哦,也對,差點忘記你的從龍之功。”
“元公公想扶那雜種上皇位,以求從龍之功,到時候老七年幼,朝中勢力必然盡數被你這個閹人把持,元公公,你當真心思歹毒,父皇對你不薄,你竟敢謀害父皇!”
他這一個大帽子扣下來,還真管用,羽林軍與禁衛軍還有他們的皇子禁軍,登時齊齊站在他身後,將元公公當成敵人。
這還不夠, 瀟景宸又加了一把火:“本殿死不足惜,但我絕不會讓你動父皇一根汗毛,羽林軍,禁衛軍,禁軍聽令,此人生為一內侍官居然手握一萬兵馬,喪心病狂的居然趁殿下病重已將整個皇宮圍住,只等父皇死後意圖對我大周朝不利,幸而本殿早已勘破,若不現在將此人拿下,等他召集兵馬,便是大羅神仙也難逃一死,如今他身邊只有一萬兵馬,並非沒有一戰之力。”
此時包圍住皇宮的人太多,二殿下一波,羽林軍和禁衛軍一波,八殿下又是一波,三皇子那裡也有一波,林林總總五六多萬,浩浩蕩蕩的一群烏壓壓,剩下的帶不上來,全在京外候著。
“元公公,你該不會想顛倒黑白告本殿一個誣陷之罪吧?” 瀟景宸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表情戲謔如貓收起爪子逗弄奄奄一息的老鼠“那黑壓壓的一萬人,只需站高一點便能瞧見,元公公還要狡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