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煙波浩蕩,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碧綠草原一望無邊無際,牛羊悠閒的在低頭吃草,牧羊人揮舞著馬鞭悠哉遊哉跟在後頭,不時高歌猛進幾句。
“主人,距離我們到達青靈國邊境快馬加鞭最快也得半月左右。”茶葛駕馬跟隨左右,眺望遠方。
“快馬加鞭。”瀟玉子手中捏著半道收到的信,對林朝歌所處位置有了大概瞭解,拯救美人與水火之間,英雄救美豈不可美崽。
“必須落日之前趕到下方城池。”遠方有詩歌美酒,有美人佳餚在等他。
鄔堡胡人好客,與之相同的是民風彪悍,林朝歌在多次被人調戲和差點被強行綁入洞房後,憤而怒不出門,借來好幾本書打算挑黑夜讀,她可沒有忘記自個今年要下場的重大任務。
阿其如自從那晚過後,腦子不知道抽了什麼瘋,防她防得跟賊似的,若是單獨見她同吳林首領待一塊,眼色兇惡得就像跟狼崽子,就差沒有直接撲上去咬她一口,林朝歌尋思著那晚的玩笑是不是開得有些過火了。
五月漸到,水溫如暖春牡丹花開,鄔堡中不知為何只要一進入到五月開始就有些缺水,平日每日都需沖洗一遍的林朝歌只能改為用溼毛巾擦洗乾淨身體,洗澡就是一週一次,她才不要想他們為了節約水去洗旱澡。
現在對於吳林一行人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的大不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反正自己還欠著他們好幾萬大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園中一顆桑樹結了許多酸甜可口的紫色桑葚,林朝歌素來愛花,故而在園中弄了不少盆栽養著,有的是吳林一行人送給她的,也有的是看上她的臉,以為她是女子特意送來為睹美人一笑獻殷勤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反正林朝歌都是笑眯眯的收下,一貧如洗的人現在最缺的是什麼,就是錢!
“喂,小白臉,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強扭的瓜不甜。”一身獸皮,生得長手長腳的阿其如靠著門扉望著已經好幾日沒有出門,更不理會他的林朝歌,眉頭微皺,面色晦暗莫名,心裡空蕩蕩的總像缺了點什麼,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明明小白臉最近很老實的沒有出去,也沒有到吳林首領面前晃盪,可是莫名的他心裡就是很不爽。
人家小白臉不再她跟前晃了,他控制不住的腳就忍不住想每天看看小白臉在做什麼,不對,他才不是看上這個死斷袖,他只是要為了保護吳林首領的身心安全,堅決不能被這肆同化了去。
林朝歌胡亂應了句;“我知道啊。”繼續一頭扎進課本里。
“那你還幹嘛三天兩頭跑出去。”
“不對,那你還不要臉湊到吳林首領跟前晃,不知道他們家三代單傳,強扭的瓜不甜。”就算這幾天不跑出去,難保以後不會。
他阿瑪以前就跟他說過漢人的心眼特別多,還有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那麼漂亮的男人應該也危險才對,他要一視同仁。
他要杜絕一切可能。
“我雖然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是想吃瓜,我就是單純的想扭下來看看長得到底是歪瓜裂棗還早熟的歪瓜裂棗。”橫豎都是歪瓜裂棗,反正她就算徒個新鮮。
???不對,她什麼時候做過強扭的瓜了?這是誣陷,赤果果的誣陷,她要告你誹謗知道不!都怪這小子拉她跑題了。
“對了,你沒事跑我這裡幹嘛。”林朝歌將差點埋進書裡的腦袋探出來,這小子怎麼想一出來一出,難不成叛逆期的小孩都是這樣的?
“我這裡不可歡迎你打擾我看書”。
“你以為小爺喜歡來你這破地方,要不是要不是。”
“你簡直就是強詞奪理顛倒黑白,果然為女子和小人不可養也。”阿其如被她恬不知恥的態度弄得麵皮子發紅,幸虧臉黑看不出多大的表情變化。
“我告訴你,你這樣主神是不會保護你的,死後遲早會下阿鼻地獄。”阿其如癆下一句莫名其妙的狠話,奪門而出。
林朝歌‘“………”他就是單純吃飽了撐著找罵。
還有她不信佛,她信的是道教,大哥。
陽春五月下揚州碧波浩蕩無邊境,溫度朝著酷熱六月直奔,鄔堡一代的地區比其他地區溫度要高。
雪白的槐花和潔白哈達一條條一串串掛在樹枝上,散發香甜,姑娘愛俏,小兒嗜甜,雪白的槐花開始當成主食流入萬家百姓食中餐,槐花煎餅,槐花餃子槐花陷的包子花醬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