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料定其中必然有詐,便命所有兵馬從四面八方趕來,人數太多,位置也太散,來遲了一步,若是在瀟玉子在他們意圖謀害北宸帝之時出現,定是不能助他一臂之力,說不定還會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將他斬與刀下,他那位小皇叔可從小就不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說到底還是準備不妥,沒能將各種意外算在其中,最大的困難便是他是皇子不是太子,更無強大外戚實力,不能私自豢養兵馬,養在其它地方也要小心翼翼,生怕被各地官員發現,何況是在層層包圍的天子腳下。
雖然 將各地兵馬一時間集中在京城也是困難重重,突然冒出這麼多軍隊,自然惹人懷疑,所以他們只能扮成老百姓,逐個上京,實在不行便只能避人耳目,翻山過來,如此自然拖了不少時間,瀟景晨方才與元順廢話半天,極力拉攏羽林軍和禁衛軍,就是怕他的兵馬還沒趕到,他便已經死在其他人刀下成了一縷遊魂。
瀟玉子回來時無論在如何也得面對現實,俯首稱臣,自古以來成王敗寇,他的小皇叔一向是個聰明人,自是理清利弊。
三人對峙,成三族鼎立。
他的軍隊已經來了,穿著御林軍鐵騎的衣裳,瀟景昴遠遠一看,以為是自己的人,誰料那些人全都自覺的站在瀟景宸身後。
“二哥,八弟別來無恙,史書自來是勝利者書寫傳奇的。”裡頭之人不成威脅,現在棘手的面前倆個,瀟景宸早已不耐煩撕破臉,只待今日一過,想想就足以令人熱血沸騰,整個血液都在叫囂著暴虐因子,成功的鮮血渴望,至高無上的權力象徵。
“將人拿下”。
“豎子而敢。”還沒反應過來的瀟景昴瀟景瑞被御林軍團團圍住,宛如籠中困獸,目赤欲裂。
“二哥八弟說笑了,我有什麼不敢的,從今日過後,這天下都是我的。”瀟景宸輕彈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冷笑出聲。
“你…好大的膽子…”瀟景昴蹙眉:“你竟將宮中二萬鐵騎盡數替換……”宮牆中密密麻麻的燈籠火把照得宮闈亮如白晝,當下他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好一個陰險狡詐的老三,他們平日都被騙了。
“倆位哥哥和皇弟倒是好雅興啊,難不成今晚的月亮格外院,所以你們一同出來賞月不成。”冷不丁一個帶笑聲音從後方傳來,一襲燙金卷白衣角映入眼簾。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瀟景宸被突如其來出現的人打亂了思緒,厲聲呵斥。
“今晚花好月圓,自是跟幾位好哥哥一塊出來賞月聊天。”君抬頭不見今晚烏雲密佈,別說月亮連星星都沒半顆。
原來剛剛看到的兵馬並不是瀟景宸他的,而是白清行的,白清行在京外將他的五萬鐵騎攔住,盡數殺死後又叫他們換上鐵騎的衣裳,如此便算名正言順的軍隊,他張口一句這就是鐵騎,誰都反駁不了。
“今日之事已成定局,三哥你是何意拿劍指著本王,需知成王敗寇。” 白清行看著已經被關押下去的瀟景宸三人,目光幽幽,遠遠看來,這話不知是對誰說的。
“何將軍的二萬兵馬皆屬上佳,跟隨何將軍多年,個個都能以一敵多,我雖匆忙召集了三萬兵馬外加有小皇叔的鼎力相助,還是沒有自信,不過何將軍給了我機會,竟將軍隊一分為四,分別留在京城,山下和三皇子手裡,自己只帶了五千兵馬,既然何將軍這麼給面子,那本殿自然要成全何將軍。”
勝負已定,何鈺再想逆轉乾坤都不可能,其他人即便知道了這裡頭的彎彎道道,也阻止不了,就算曉得自己被利用了,也只能聽之任之隨著,如今 原先最不起眼的白清行最大,掌握了全域性。
偏偏就有人不信命,尤其是站在頭排的人,將過程聽了個完全, 白清行眨眼的功夫,一把長劍從他身後射來,還沒到他跟前,便被元寶拿下。
“羽林軍統領的位置待膩了,想換成階下囚?” 白清行成全他冷笑拂袖道:“帶下去,秋後問斬!”
那人被兩個人壓著,硬拖著離開,走時還在罵他,雜種,謀權篡位,利用他們後倒打一耙,還鼓舞其他人造他的反,其心可株。
卻不能掩飾白清行的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