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安靜點,我們先出去。”吳林身為首領,他一出聲,其他人紛紛閉嘴離開,除了跟在左側的阿其如一直拿眼瞅嚇暈過去的林朝歌,癟了癟嘴,這人真不經嚇。
“大哥,這人不是好了嗎,為什麼我們不把她送走,還要繼續留下來。”阿其如對這個臉生得好看,實際上一肚子壞水的少年很難有好感,一個男人不生得英武就算了,還長得娘不啦幾的就像個娘們,要不是知道大哥不喜歡男人,他都懷疑大哥看上這小白臉了。
“你不認為她很像女子嗎?”吳林莫名其妙來的一句話,驚得阿其如一身雞皮疙瘩倒地,腦中警鈴大作,他這該死的烏鴉嘴不會真猜中了吧。
“大哥,你……你……你…”你可別想不開啊,阿其如艱難的嚥下口水,卻沒有勇氣詢問出聲。
“你在想什麼,我只是問一下罷了”。
吳林掃了眼即使暈過去始終難掩婦人秀麗之人,撫摸耳吊感慨道;“美如婦人者少有,更何況性格堅韌之輩”。
“嚇,我剛才差點還以為大哥你看上了這小白臉,打算學那漢人玩斷袖之癖”。
“我吳林家三代單傳,香火無論如何都不能斷在我手上”。
“………”感情說來要不是因為三代單傳,你就想斷了對不對。
四月二十多日,天漸熱,早有愛俏姑娘偷偷脫下春裝,換上更為輕薄羅紗飄渺的夏裙,春蟬鳴鳥叫,滿池紅粉綠嫣然。
林朝歌現在身體大好,已經被允許以一個欠債者的身份在院中隨意走動,就是不能出去,要想出去,可以,先還錢。
可這院中光禿禿的沒有什麼好欣賞的景色,除了根粗葉肥美的野草還是野草,不時還有幾隻從草叢中飛舞出來的紡織娘,大蟈蟈。
“喂,那個小白臉你過來一下。”木門從外推開,露出一個略顯稚嫩的臉蛋。
“我說了多少次我叫林朝歌不叫小白臉。”解釋久了,連她都差點被同化。
“誰讓你臉生得白,還活像個小娘皮,小白臉趕緊過來,老大找你。”阿其如交代後匆匆離去。
林朝歌你要忍,忍到春暖花開 ,你要走 ,走到燈火通明,你要看遍世界遼闊,所以怎麼可能被區區一萬兩銀子嚇到,實在有失大丈夫氣概,雖然她也是個沒帶把的假男人,那也是小丈夫。
青靈國,大都
連日來不斷三五時被拉出去敲打盤問的竹音已經快要被逼瘋了,在這樣做下去遲早也會瘋掉,他們沒有關在京兆伊那邊的監獄,而是關在靜安王府專門用來處罰犯錯之人的水牢。
彼時阿哲已經被拉出去盤問好久了,也不見人回來,周圍空蕩蕩的只餘水音迢迢而流,一點一滴就像濃稠的鮮血錘打骨頭上來得狠厲,竹音緊繃得弦好似下一秒就要崩潰拉斷。
“出來,我們王爺找你。”牢房的門“嘰呀”一聲開啟,伸進來一個探頭探腦的長臉小廝。
竹音不禁苦笑連連,該來的總還是會來,躲也躲不掉,被人粗魯對待,手腕帶上鐐銬,接連幾日未見天亮,這樣的日子和以前有什麼倆樣,唯一不同的心中有光,只是那光卻是因他而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