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竹音害怕輕輕回答了一聲,伸手環抱住她。
林朝歌拍了一會兒她的背,又將手挪到她的頭頂上揉了揉,這才輕聲安慰道:“更深露重的,我們先進房吧。”
竹音點了點頭,溫順的低著頭,臉頰不自然浮現倆抹嫣紅。
林朝歌沒有注意其他,心裡卻在琢磨著自己這算不算引狼入室,可是人家好像完全沒有對她有意思,嗯,也許她就是想太多了,這個世界上哪裡來的這麼多斷袖,還碰巧全被她遇到了,搖了搖頭驅逐腦海中不正常的黃色廢料。
兩人心照不宣地進了林朝歌的房裡,竹音隨手便將自己的房門關上了,還落了鎖。
林朝歌察覺到了他的小動作,不自覺地挑了挑眉,看向撲在自己懷裡那人,額間青筋跳動,孃的 壓到她胸了,幸虧裹胸給力。
剛剛她太過著急,燈光又暗,只聽竹音的聲音和她的動作便一心以為他確實很害怕,可是壓根就沒有想過讓人進來,總不能做馬後炮吧。
“竹音,好些了嗎?”林朝歌硬著滿頭頭皮將他放到了床邊,放下幕簾詢問道,點亮蠟燭,照亮明堂。
竹音赤著腳踩在地上,點點頭,“好些了。”
“公子,我……。
“那要不要休息一會兒?”林朝歌有些深意地問到,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就是希望這人能回去睡,最好不過。
竹音聽懂弦外之音,可他巴不得就在這兒睡下了,於是他裝傻隨式點點頭,絲毫不客氣道:“嗯,我有些累了,可否在公子的床上休息一會兒吧。”
擔心人會拒絕,又加了句:“外面打雷我害怕”。
你怕打雷我也怕,我更怕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引狼入室,林朝歌聞言笑了笑,正想說些什麼拒絕,卻突然發現他已經開始寬衣解帶了,昏黃色燈光下露出大片白嫩肌膚,美中不足的是諸多疤痕橫交叉破壞了美感。
林朝歌趕緊轉過身,一張臉燒得通紅。
“竹音,你...”林朝歌不知道該怎麼說。
她本想說他怎能在一個毫無關係的男子面前這般自如地寬衣解帶,但他與她並不是毫無關係,且她現在是男子裝扮,這樣毫不顧忌才是正常的,哪裡不正常,她可是頂著斷袖之癖的男人!哪裡正常了。
“你這是在幹什麼”。
“公子可是嫌竹音不乾淨?”衣衫落地窸窸窣窣就像剝開紅丹果外衣露出白花花果肉;“竹音自小淪落風塵之地,做的都是雅女支一流,從來都是賣藝不賣身,公子是竹音第一個心悅之人,遇到公子那日,竹音一顆芳心就遺留在公子身上。從此世間在無他物,我願執筆棄花間,從此以後,離經易道,只為你”。
“沒,沒有。”林朝歌面有些窘迫。“天冷你多穿點,我這不是怕你冷到嗎,再說現在才四月份,天還未大熱”。
任誰大晚上看見一個果男在跟自己深情款款告白,都有些窘迫,特別還是在她已男子之身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