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婦人心,此等蛇蠍心腸的女人,林兄以後見到了可要遠離,倒是可憐我們王小公子要被噁心好一陣子了。”話題繞到最後,還是回到林朝歌身上。
“嗯?何以見得。”林朝歌素手捏了一塊金絲酸棗糕,細細品味。
“???”聽到回答,討論得正熱火朝天的幾人,後知後覺才想起來,他們談論中的當事人之一,好像就是林朝歌的相好,面面相覷,頗有幾分不好意思。
一瞬間整個畫舫安靜得彷彿能聽見針落之音。
“最近洛陽可有發生什麼事。”為其祈福,一連在西山佛寺呆了七日左右的瀟玉子已經好幾日沒有得知外面發生的一切,真正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山尖雪白,山腰黛青,翠綠亦掙出頭,飛鳥走獸相環而繞。
“回主子,林公子那邊出了一點小戰況,所幸無大礙。”茶身低垂著頭,盯著黑色暗紋鹿皮靴,恭敬的遞過去最近一連好幾日發生的大事,心有慼慼。
其實一切安好,唯獨洛陽他們派去的人首不查,給人鑽了空子。
都怪茶葛那個傢伙,什麼時候吃壞肚子不好,偏偏挑這節骨眼上,不是誠心要他命,誰不知洛陽那個現如今是主上心尖尖。
瀟玉子接過遞過來的薄薄幾張紙,臉色越看越黑,最後淪成百年墨研,濃的化不開;捏著薄紙指尖用力椎得發白:“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紙張粉碎成屑,任由其飛舞自在,歸於大地養分成泥。
“五日之前。”上下牙齒碰撞,茶生差點兒咬到舌尖,足見壓力之沉。
“為何不進來稟告。”幽暗目光鋒利如刀。
“主人說過在西山幾日,無論外界發生何事都不予進來打擾,屬下想著林公子既然已無大礙,應當無事。”越說到最後茶葛越心虛,聲線小得幾乎聽不見,聲若蚊音莫過於此。
“好,好,好,你們當中是好得很”。
晚間白日是陰雨天氣,到了晚間竟是難得的停的雨,露出了半個月亮來,月上柳梢頭,喝得醉醺醺的幾人紛紛做鳥轟散,東倒西歪靠人攙扶才能站起來,提溜酒壺子喝紅了臉不依不饒喊著繼續,喝完,養魚啊。
林朝歌不理會一群鬧事醉鬼,繞過長廊準備回房湊巧地和王溪楓撞了個正著。兩人身邊都沒有其他人,整個長廊上就只有他們和簷上掛著的水晶方燈,明明暗暗,銀白色月光照耀渡輝高翹屋簷,雕樑畫棟,層層疊疊枝丫花蔓下灑下一片斑斕星星點燈,旖旎之美。
“今日畫舫相聚,你怎的沒來,這麼多人,只差你一人沒來,倒是可惜”。
“我不是被絆住了腳嗎,本來我應該比你早到的。”王溪楓說到最後,隱隱有些委屈,手中還抱著一個香檀木小盒。
林朝歌嘴角一抽,彷彿想到什麼, 不確定的詢問道;“落水之時你在何處”。
“就在岸邊看風景,誰曾想遇到一個瘋婆子,死活咬死是本公子推她下水,想想都知道,本公子怎麼可能,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想到那糟心事,王溪楓鼻孔朝天滿臉不耐。
“林言,我告訴你,以後沒事莫要因為好奇心作祟看熱鬧。”王溪楓現在回想起來,還是恨得牙癢癢。
“你知道嗎,你這模樣教會了我一個道理。”林朝歌搖了搖頭,想笑不敢笑。
“???”
“吃瓜群眾不好做”。
“………”。